“我大概有点懂了那些人口中所说的残酷世界了。”
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只是转瞬即逝的,开膛手眼中的猩红与昏黄仿佛混合在了一起,汇聚成了一种莫名的颜色。
听到这话,巴萨罗谬对这个开膛手在成为开膛手之前的身份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他手中的灰黑之色瞬间缩紧,顿时像是钢铁摩擦一般,厉鸣响起。
在他那双若钢铁一般的银灰色眼瞳中,仿佛也有火光燃烧。
巴萨罗谬轻声说,眼瞳之中满是傲慢:“这次你却是恰恰说错了,唯有这点绝不可能,我们绝不可能成为朋友,我们之间也绝不一样。”
“朱里乌斯先生,你有照过镜子看过自己的模样吗?”
“那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傲慢,那种闭上双眼也可以感觉的到的异常感。”
“朱里乌斯,你一定也和我一样有在困惑吧,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肯去思考呢?为什么那些人就是愿意让身体的本能驱使着自己呢?为什么他们明明也想要去拥有但就是不肯去行动呢?”
“你一定也有吧,那种突然想要把人剖开来看看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的欲望吧?”
“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闻到花香就会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死前会如此丑陋的哭泣。”
开膛手张开了手臂挥舞着,仿佛他的身体也在大笑。像极了他脸庞上那道他自己割出来的始终在狂笑着的猩红色夸张笑容。
望着歪歪扭扭前行着扑来的开膛手,巴萨罗谬的眼神一垂,再次沉声说道:“我早已说过,唯有这点绝不可能,我们之间也绝不一样。”
“——我们之间绝不一样!”
惨白的薄雾与腥臭的气息的扑面而来。
在前行中,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恐怖场景在开膛手的身上进行着。
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崩裂声音,开膛手身上那些始终窜行着的鼓包终于破裂了,一条条苍白色的手臂自其中钻出。
啪!
一记好似鞭子抽打空气的声响几乎瞬间传达到了巴萨罗谬的耳侧。
如同失去了骨头一般,开膛手那毫无血色的右臂如鞭子一般凶恶的一甩,化为了一道几乎捕捉不到的白影。
在这短到来不及反应的一瞬,白影已是袭来。
巴萨罗谬眼眸微微眯起,变得狭长。
嚓!
刺耳的摩擦之声响起,一具铁棺的突然横隔在了白色鞭影的前方。
那一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