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生命。
在这孤独而寂寥的空间中,只有海洋,同样孤独而寂寥的海洋。
虽然看似平静的毫无波动,但实际上的青铜之海却是灼热的。
与它表面的冷淡模样截然相反。
它的内里还保存着几丝创造世界时剩余的火焰。
即使是已经不知道多少个万年过去了,青铜之海却依旧不变。
灼热且沉重的铜液仍然在无规律的翻滚着。
泛着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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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上升,又像是在下降。
像是灼烧,又像是深寒。
像是挣脱繁杂的现实束缚,又像是被铁枷牢牢的锁住。
种种的矛盾的感觉袭来,无数纷杂的幻象袭来。
在不知多久的坠落后,在不知多久的拉升后。
无尽的灼热感袭来了,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恐怖重压袭来了。
巴萨罗谬被无穷无尽的”海水“淹没了。
明明本质上是灼热而沉重的无尽铜汁,可它却不符合常理的具备了一切海的属性。
种种不符合常理的矛盾汇聚在了一起,反而造就了这片海洋独特的美感。
它的名字是青铜之海。
此世一切奇迹与超凡的源头,支撑世界存续的四大基柱之一,遗留至今的创世残景。
这世上一切的超凡都只不过是这片海洋流出的一小部分而已,连常世的存在都建立在青铜之海的基础上。
它不需要遵循”现世常理“的设定。
一切仍怀抱着那脆弱常理的生物也无法解除到这超凡的源头。
在脑内调整了一下固有的认知后,巴萨罗谬睁开了眼睛。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在脱离了常理的束缚,视力的根源已经从眼球变更为了一种概念性的倾向。
说是视力只是习惯性的这么称呼而已,事实上,你称呼这种观察的意向为什么别的感觉也行。
只需要放开对外界信息的屏蔽即可。
入”目“的是无穷无尽的青色,也只有这青色,仿佛没有边界一般,那青色的海洋直接绵延至巴萨罗谬视线的尽头。
持续性的灼热感越发强烈了,宛若是血管中流动着岩浆,就像是火光钻进了血肉,仿佛是心脏被替换成了熔炉。
巴萨罗谬毫无变化,这种级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