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体味。她抚摸着这里的一切……是的,这是他曾经洗过澡的洗手间,每一寸地方都有他的痕迹,每一缕空气都有他的味道。 沐浴球刷着涂满沐浴露的身体,摩擦出许多雪白的泡沫,她和他的故事至今仍和这泡沫一般纯洁干净。 一想到韩均这会儿正不知道在跟张琳做什么,白晓倩心里便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儿,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再主动一些,如果辞掉他这份工,如果没有张琳,她和他那种纯洁干净的关系会不会像这泡沫一样轻易破灭? 以前聚少离多,眼不见为净,不会去想,也不敢去想。现在看得见摸得着,天天在眼前晃悠,由不得她不去想。 她暗暗地告诫下自己,白晓倩啊白晓倩,你跟他不是一路人,别胡思乱想,别犯花痴,他已经有张琳了,虽然不会跟她结婚,但以张琳那好的不能再好的脾气,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些狐狸精一样玩几天就散。 然而人的潜意识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海洋,理性只是露出水面的一个小岛。清醒的时候可以不让自己想,梦里却挡不住他的身影。 没出息,真没出息! 他有什么好的,没人家帅,没祁教授有钱,风流成性,在美国还有个**烦。现在连精神都出了问题,整天喜欢跟死人打交道…… 一觉醒转,白晓倩又告诫了下自己,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再次出来时已容光焕发,换上一袭波西米兰菜叶长裙,画了淡妆,整个人显得个高、苗条、淑女。 “起床了起床了,别卿卿我我了,给你们五分钟收拾房间。”乘电梯来到六楼,她生猛无比地开始砸门,反正隔壁没人住,玩笑怎么开都没关系。 张琳穿着睡衣打开门,哈欠连天地说:“好不容易盼到周末,本想睡个自然醒,你又不让人安生,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给你张房卡。想吃早饭自己弄,冰箱里什么都有。” 白晓倩走进客厅,一边鬼鬼祟祟地朝卧室里张望,一边吃吃笑道:“早饭我不会自己下楼买啊,我是来找宝玉的。” “宝玉?”张琳又打了个哈欠,靠在墙上没精打采地问:“黄金有价玉无价,白主任,您什么时候对玉感兴趣了。” “我是找韩宝玉,跟你同床共枕的那位,不是你说得那个玉。” “韩宝玉,他什么时候有这绰号了?” 白晓倩诡秘一笑道:“刚刚有的,你想想他一个大男人,整天被我们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伺候着,不就是现代版的贾宝玉嘛。” 张琳乐了,禁不住笑问道:“晓倩,那我俩谁是薛宝钗,谁是林妹妹?” “您张教授我不知道,反正我白晓倩既不是薛宝钗也不是林妹妹,顶多只能算半个袭人。” “袭人就袭人吧,怎么还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