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直接发个账号,让你自己去西联汇款。” 姜怡扑哧一笑道:“在美国他还能拿枪逼你掏钱?” “拿枪逼捐他倒没这个胆,主要是死不要脸,一个劲儿给你打电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你搞得不厌其烦,只好老老实实掏钱。” “你们认识很久?” “认识时间挺长,真正打交道也才一年多。” 姜怡想了想,又好奇地问道:“你一共捐了多少?” 称呼由“您”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你”,韩均很喜欢这种平等的交流方式,若无其事地笑道:“在美国也有一个助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由她处理,真没好好算过,但四五十万美元应该有的。” “四五十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几百万,我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 “又哭穷,想赚钱就别干警察,去做生意,去当老板。” “可我喜欢干警察,干刑警。” “这就是了,有得必有失。” 韩均轻叹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地说:“别看我赚了几个钱,可失去的更多,如果有选择,如果可以从头再来,我宁可少赚点钱过正常人的日子,也不愿像现在这样连青春都没有。” “连青春都没有?” “是啊,你十六岁的时候肯定无忧无虑,我十六岁的时候却背着一屁股债,压得人喘不过气,为还债为生计四处奔波。” 姜怡将信将疑地问:“你堂爷爷不帮你?” 提起这个韩均就来气,恨恨地说道:“他就是债主,而且是心最黑的那种,利息要得比银行都高。” “那你怎么不管银行借?” “有点常识好不好,你见过哪家银行给未成年人放贷的,况且我那会儿什么都没有,想办抵押都没门。” 姜怡糊涂了,一脸疑惑地问:“可你刚到美国,怎么会欠那么多钱。难道你堂爷爷是偷-渡组织的蛇头,管你要偷渡费?” “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会小,刚到美国又没人管,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把自己搞得很麻烦,钱就是这么欠下的,其实不仅仅是钱……总之,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过得苦不堪言。” 再问下去就是打听别人隐私,姜怡适可而止,微笑着劝慰道:“困难能磨练人,如果没有那些经历,或许也没这么高成就。看现在多好啊,二十九岁的正处级,整个江省都没几个。” “我对当官没兴趣,另外据我所知,二十几岁的处级干部江省其实很多,只是你在基层不知道罢了。” “省直机关和团委?”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白晓倩是这么说的。何况我这个调研员只是享受所谓的正处级待遇,至于到底有哪些待遇我自己都不知道。” 正说着,手机响了。姜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连忙把车开到紧急停车道上,打开危险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