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面前是空『荡』『荡』的街道,从这边可以看见另一边。
没有任何人在。
寒风凛凛,直叫人将脖子缩进衣领中。
北川寺站在她背后,想等着西九条可怜再哭一会儿。
但他没想到,西九条可怜却没有哭出声,只是呆愣在原地许久,最终才木木地站起来。
她木着小脸,扬起头看着北川寺。
北川寺的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他没做错任何事,放任西九条美香继续下去,她迟早会完全怨灵化,到时候说不定连最后那一丝说话的理智都湮灭消失。
但说到底,最终下手的人还是他,就算西九条可怜对他有意见,他也没有任何抱怨的心思。
对比那位能对自己女儿与前妻下手的西九条父亲,这让北川寺更觉得人心有时候比怨灵还要可怕。
北川寺会为西九条美香惋惜、遗憾,但他绝对不会后悔。
他站在这里,无愧于心。
况且在西九条可怜闭上眼睛的时候,北川寺也看见了西九条美香冲着自己发出请求的口型。
‘求求北川君不要伤害可怜。’
西九条美香庞大的身躯躬身对自己土下座的那一幕,就连北川寺都忍不住将脑袋偏向一边,平淡且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会照顾好她。’
北川寺作如此回复。
这是自己与西九条美香的约定。
在西九条美香在趋近消失之时,看向西九条可怜时充满留恋的回眸,似乎冲散了双眼中的怨气。
北川寺似乎在她深爱的眼神中看见了一个夏天——
‘厨房中香味飘出。
我将成绩单交给你。
你关掉电视。
帮我签好名字。
为我背上书包,牵上我的小手。
田埂中有青蛙的叫声。
你还在我身边。’
何处才是归途?
父母在,便是归途。
看着北川寺平静的眼神,西九条可怜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北川寺也不明白鬼怪作呼吸的动作究竟有没有用,但他就是看见西九条可怜这么做了。
西九条可怜做出这种动作后,竟然也没有说出多余的话,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小身子一晃,竟然自己整个人钻入了北川寺的旅游包中。
准确的说,西九条可怜应该是钻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