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手掌已经攥得紧紧。
“叶轻悠,你凭什么一切都能轻易得到??为什么?”
……
没人能给熹郡主答案,她也只能呆呆望天。
而叶轻悠则睡了两日,第三日天色没亮就起了身。
套上那黑色的袍子戴了孝,常嬷嬷还帮她在膝盖上垫了厚厚的毡子,免得行大礼时跪在地上膝盖疼。
卢大夫做了腰护,她直接缠在了衣服里。
“这东西还真舒坦,瞬间就觉得有力气了。”
“那也不能戴久了,免得勒到了小主子们。”常嬷嬷帮她打点好一切,仍旧不放心,“今日有一个场合老奴不允许进,那就是到祠堂内叩拜上香。”
“那个时候您可千万小心着点儿,实在不行,就请哪位娘娘帮衬一把,把您扶起来。”
“放心,我会盯着南初音的,她不帮我也得帮。”叶轻悠已经想好了用谁。
梁帝近来提携宇文孝,南初音自然也被贤妃盯上习学管理之事,再也不容她似之前那么闲散悠哉了。
但贤妃也是刚刚执掌后宫,一脑门子官司,外加一个南初音,是彻彻底底的臭棋篓子下棋,笑话频出。
贤妃很期望其他娘娘能帮衬,可娘娘们全部找借口推了,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点儿什么事情被梁帝误会。
于是贤妃只能让南初音来见叶轻悠,搞不懂的事情,叶轻悠不过看上两遍就给出答案。
这一点南初音纵使嫉妒得肝肠寸断也不得不服气。
“三皇妃也不是个稳妥的,您还是要自己更注意。”常嬷嬷可信不过南初音,毕竟之前也与叶轻悠起过冲突。
宫门似海,谁都不敢信任谁。
叶轻悠也受不得常嬷嬷的唠唠叨叨,只能连连称是。
待她收拾稳妥,便去跟随老亲王一起上了马车。
原本潘思升很想与老亲王同乘一辆,结果被赶去了后方。
“父王……”潘景琛等人已经等在门口,看到老亲王出来,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今日为太后祭奠,潘家人自然要一同出行。
可上一次相见,还是老亲王做主让潘家分家,而这一次,潘景琛的脸色难堪则是因为最看不上弟弟,如今成了梁帝的新宠。
他此时才明白,原来分家是老亲王在为潘思升铺路。可潘思升的确一丝潘家的家产都没分到,所以他们除却眼红嫉妒之外,根本挑不出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