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悠。”
叶菁之转头就看见了叶轻悠。他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可眼下这一身物件零零碎碎,他即便想编个谎话蒙混过去,恐怕也根本行不通了。
陈德和陈德媳妇儿连忙行礼问安,他们刚刚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叶轻悠带人回来。
“那个、你听我说。”叶菁之见她只带了春棠,寻思这事儿能不能平稳过去,“这事儿是我的错,我是罪人。”
“但我已经犯了大罪,我不想再让你受牵连,影响你嫁给洛宁王的事。”
他不敢说出“弑母”这两个字,那会让他直接去撞死。
叶轻悠也不打算再问他,直接抓了陈德到面前,“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明远和叶菁之显然是事情的参与者,说话支支吾吾,让她听起来太累。
陈德瞄了一眼叶菁之,只能上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与叶轻悠说了。
春棠在一旁听了心惊肉跳,狠狠地咬着手指头。
她真怕听到哪一句忍不住叫嚷出声,因为这件事实在过度荒诞了。
叶轻悠也听了个心惊胆颤,因为讲述此事的人是陈德,但叶菁之却在一旁呜呜呜的抱头痛哭。
岳氏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
说到最后,他已经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子,“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待母亲,我简直畜生不如!”
“行了,这事儿也不怪你。”叶轻悠是个旁观者,当然察觉到其中的几处细节不对劲儿。
譬如叶明远一口咬定是他害死岳氏,就是在故意给叶菁之压力,让他闭嘴不许说此事。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叶明远一个人知道。
“但你为何提早做出了准备?而且你这两日都不在,你到底去哪儿了?”
叶菁之面色讪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袁枚儿说给轻瑶的。”
他简单的说了几句那日说漏了嘴,“但她也不见得是故意的,只是怕轻瑶不知情。”
叶轻悠:“……”
都被人卖了,还这么无知?而且这件事居然还有嘉封县主和林绍武,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反正也没有几天你就大婚了,不如就装作不知道。我今晚就假装带着母亲去京郊外休养,不会有人再去郊外追查的。”叶菁之只想装作安然无事。
叶轻悠冷呵,“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叶家?还想能偷偷摸摸带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