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宇文宴拂袖而去。
他走得果敢决绝,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太后看着他背影消失,呜呜哭泣,“哀家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养了这样一个没心肝的人!他居然还记得那个恶毒的女人,哀家当初就不该把他收在宫中,这是活脱脱地养了一个白眼狼!”
方姑姑听了这话,立即把宫中侍奉的人都撵了出去。
她把寝殿的门关上,才又回来陪着太后说话,“殿下失踪时已经年纪不小了,回来时也有九岁,怎能忘记过往的事?”
“而且这些年,殿下对您也一直尽心呵护,您是真真的想得太多了。”
“闭嘴!哀家让你认了那个小庶女,你就开始偏颇她们说话?!”太后不讲理,狠狠地呵斥。
方姑姑站在一旁,“老奴只是不明白您为何这么做,就因为一件亲事伤了四殿下,甚至还把老奴也给怪上了。”
“您若怀疑老奴的忠心,老奴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给您个清白,您就满意了吗?”
方姑姑在宁坤宫中做了多年,也是有那么一点脾气的。
太后冷哼一声,“别拿这等事吓哀家,哀家这些年生生死死见得少吗?”
方姑姑并未说话,默不作声。
太后沉了沉,催促她去门口看看,“熹郡主是不是还在跪着?”
“是。”方姑姑刚才关门时特意看了一眼,宇文宴并未把她怎么样。
太后犹豫了下,“其实哀家一心都是为了他,是他不懂。你以为陛下真的不介意他的身份?”
方姑姑身子一震。
她立即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才直接壮了胆子,坐了太后的床上。
“您怎么连这话都直接说了!”
“这不是哀家不说就不存在的事!那个女人虽然死了,可她身份还在!宴儿如若不与大族联姻,让陛下不敢随意要了他的命,他的身份一旦曝光,就是必死无疑啊!”
太后这话,让方姑姑也无言以对。毕竟那个女人是大梁皇宫的禁忌,哪怕已经身死也无人敢提。
“殿下是想依靠自己的本事搏前程……”
“你觉得单靠自身的本事有用吗?”
太后哀叹一声,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可这话哀家只能闷在心里,根本没法子与他说,无论他如何怪罪,哀家也只能忍着!”
方姑姑翕动了嘴唇,半晌才道,“殿下是个叛逆的性子,亦或许您不这么硬着来,他反而能感恩戴德,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