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握了一本书,是叶轻悠桌案上的帐。
宇文宴发觉,她似乎从未看过什么书,只有账目?
叶轻悠的脸色微红,慢慢地踱步过去,“殿下不是去湖心岛中歇了么?嗯……殿下晚上喝酒了?”
她凑近了些,的确闻到淡淡的酒气。
宇文宴瞬时蹙眉,都换了一声衣裳,怎么还能闻到??
“我擅长调香,自然对气味敏感……殿下鲜少饮酒,怕是别人醉得太重,沾了您身上的。”
叶轻悠拿了香粉,挑了一勺放在炉中,那淡淡的酒气很快烟消云散。
宇文宴很喜欢这安静的样子,拍拍床边,“过来。”
“这个床太窄了。”叶轻悠羞涩。
工匠们设计的床只能容她一人,最多再搭个丫鬟陪着。
可宇文宴身姿魁梧,躺在床上几乎全都占了,留给她的位置仅有巴掌宽的一个边儿。
宇文宴哪里管得了宽敞不宽敞?
单手把她捞了上来,贴得紧紧,他拿出她还没编完的香薰球,“是给本王的么?”
叶轻悠看那剪断的线,“还没做完……”还以为他把她撇下,不再理她,却没想到被打了个回马枪?
“什么时候编完?”宇文宴很想要个准话。
叶轻悠羞得抬不起头,“明天,明天一定能编完。”
她前几日虽然也与他大被同眠,但毕竟地方很大,两个人也不至于挨得这么近。
如今挤在一起,她的身子几乎都在他怀中,那炙热的心跳已经无法控制,实在有些丢人了。
宇文宴却毫不在意。
得了她的答案,抬手挥灭了角灯蜡烛,抱着她就在小床之上睡下了。
他是睡得安稳,可惜叶轻悠这一晚又是难以入眠?
有这么一位在身边,谁能安心睡下?明日还不知要怎么被方姑姑训斥,这似乎已经有违规礼了。
叶轻悠的脑子胡思乱想,她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翌日醒来之时,宇文宴与前几日那般已经起身,不见踪影。
叶轻悠也来不及多想,立即洗漱穿衣,匆匆跑去前堂寻方姑姑上课了。
方姑姑正在与常嬷嬷叙话。
二人看到叶轻悠出现,适时停了刚刚的话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姑姑,嬷嬷安。”叶轻悠不明所以,只能上前问好。
方姑姑打量了半晌,“别心不在焉,今日要专心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