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的余地,我去求见新医正,医正不见,而那万寿堂也根本不给个回话,一直拖延咱们的时间。”钱伯又提起正事了。
“实在不行,还是得找尹文钊,借他的梯子攀上长公主那边。”龚尚春退一步求路,仅有这一条荆棘小径。
“但他摆明了是那表小姐要挟咱们?外面传的那些可不是假话。”钱伯很看不起尹文钊。
“传言也不可全信,毕竟她还在尹家生活,有这么一层关系也好运作。”龚尚春言道。
钱伯一怔,这是打算无视表小姐被欺负了?
龚尚春看到钱伯的诧异,也表明态度,“毕竟从未见过,而且还是个晚辈,若这次能借她的名义把此事办成,咱们在京城买上一两个铺子送她,倘若事情没成,见不见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钱伯虽有不同意见,但也只能依照家主吩咐行事。
“再替我约一次尹千总,是要谈谈价格的时候的。”龚尚春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尹文钊与龚尚春谈定捐赠药材的事,他立即瘸着就去见了宇文宴,有意在药库的基础上,再捐一笔。
“属下知道上次一时鲁莽,犯下大错,所以特意谈定了皇商龚家。龚家愿意捐赠大批凤仙花和其他药料,供殿下驱使。”
宇文宴看着空空荡荡的小木盒,他已经两天都没拿到绢帕了。
“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他语气带着轻薄怒意,嘴角都已经微翘了。
尹文钊的心停了半拍,他不能明白洛宁王是在夸他,还是故意嘲讽他。
“属下真心想要弥补上一次的错,仅此而已,请殿下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真的……”他看到宇文宴曜石冰寒的黑眸,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本王听说,你请长公主出面力保龚家继续供奉宫中药材,就仅仅要了这么一点好处么?”宇文宴直接挑明了。
尹文钊一怔,“属下知错,其实龚家是叶娘子的外祖家,也算沾了那么一点亲,况且龚家也一直都是宫中供奉,也没必要突然换了其他药商的。”
他适时的把叶轻悠抬出来了。
“那本王是谢你,还是去谢叶娘子?”宇文宴又给他出了一道题。
尹文钊恭恭敬敬,“为殿下效力乃是应当应分,属下与她都担不得一个谢字!”
“哼!”
宇文宴冷哼一声。
尹文钊就这么躬身撅着,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到底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