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衣裳脱了,“给我拿一身同色不同花式的衣裳换,这件马上点火烧了!”
春棠连忙去找,也悄声说起二人分别后的事,“……奴婢一直都在那里等您,然后有个人来见奴婢,让奴婢回家。奴婢原本不肯走,谁知他是干什么的?”
“可那人拿了洛宁王府的令牌,还让奴婢别添乱,奴婢后来不走也不行,他说再不答应就把奴婢打晕扔回去……”
春棠用帕子抹着脸上泪痕,“奴婢并没想抛下您,可又怕真被打晕后被带了别处去。奴婢已经想好,一个时辰您不回来,奴婢就立即去找夏樱姐姐开您给的锦囊了。”
叶轻悠蹙眉,“找你的人长什么样?”
春棠仔细回忆,“瘦瘦高高,小眼睛,年纪二十七八,他手上拿了一把雕工特别好看的刀,看上去就不是俗人,也不是府衙的普通衙役。”
叶轻悠心中有数,这应该是洛宁王身边的那位副将。
原来那时他们就已经在了?
“锦囊呢?”
“奴婢一直贴身放着。”
春棠连忙转过身,从肚兜内侧拿出来。
叶轻悠拿过手中就与衣裳一起扔到了火盆中。
“如果将军和外人问起,就说咱们逛了几家店铺,最后在金垚当铺订了东西,要过些日子再去拿。”
“奴婢记得了,娘子您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春棠十分担心,因为叶轻悠的脸色似白纸般,更是平静的可怕。
叶轻悠没有告诉春棠见到了洛宁王,“不是不信你,是你不知道更好,你只需记得将军在马车上睡着了,咱们不敢叫醒他,只能在路上雇了马车去其他铺子买东西。”
春棠的胆子很小。
真把遇见的事情说了,她神思不定,一看就容易露馅了。
春棠有些急,“奴婢总得知道大概吧?奴婢真的担心您!”
“胡岩春死了。”叶轻悠仅仅说了这一件事。
春棠连忙捂上耳朵,“不听了,奴婢不听了。”她没有那么强悍的承受力,“死的好,死的太好了,娘子您终于出气了!”
叶轻悠也不再说话,她需要时间缓缓。
她盯着火盆蹦起的火星,陷入沉思迷茫。今天的经历太离奇,她那时大脑空白,虽害怕却并无战栗。
此时再仔细回忆,就连嘴唇都在发抖,特别是透过车帘看到胡岩春被一刀毙命时的震撼,她不敢惊叫出声,就连手指都快咬掉。
她把手上的绢帕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