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孔都胆寒了。
为何这样?
他一时发懵。
他问过母亲家中的银子哪去了,母亲不说。他又私下逼问了管家才知晓,他四年的俸禄都被母亲贴补舅父了!
家中这些年,的确是叶轻悠贴补了嫁妆银子。但她贴补银子又怎么了?她到尹家是报恩,她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可他不敢把这些讲给熹郡主,更不敢编成故事说给洛宁王去听。
但他若不讲故事,洛宁王一定不让他官复原职……心里想着,又慢慢的走着,尹文钊稀里糊涂到了叶轻悠门口。
叶轻悠此时也还没有睡。
她送走夏樱之后,便卧了床上静静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随后响起春棠尖叫!
“将军您怎么突然来了?娘子已经睡下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春棠喊得很大声,刻意在给叶轻悠提醒。
尹文钊十分不满的推开她,“这是本将军的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将军您不能硬闯!”
“给本将军滚开!”
二人撕扯纠缠,“刺啦”一声,春棠的衣襟被他撕碎了!
帕子包裹的书信掉在了地上。
叶轻悠从内间出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三个人愣了一瞬,立即全上前抢。
但还是尹文钊的手脚更快,“一个丫头,竟然还藏私信?果然和你主子一样是贱货!”
春棠哪还顾得上挨骂?她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今天焦急紧张了一整日,她把信的事情给忘了。如今信件被将军拿到,岂不是把娘子给害了?!
叶轻悠也心绪烦躁,谁能想到大半夜尹文钊不请自来?
“将军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偏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人多眼杂,可别让熹郡主误会,眨眼就和您翻脸。”叶轻悠刻意说得很大声,恨不能把守夜的人招来。
尹文钊怎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别想声东击西,本将是看着兵法识字的!”
他看看手中的信,扯去帕子就要打开。
春棠顿时厉声叫,“别看!那、那是奴婢、奴婢写给情郎的!请将军给奴婢留几分体面吧!”
“情郎?呵,是你的情郎还是她的?怪不得费尽心思要与本将军和离,原来外面已经有人了?!”
尹文钊眼神微眯,已经透着浓重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