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钊去叶家说要叶轻悠做妾,忠英伯不仅答应了,还送了一份新婚礼。
但凡叶家有一个人说句“不公道”,夏樱都不会提离去。
叶轻悠咬了下唇,侧头抹了一把眼睛,“我不是没想过离开,但离开之后呢?”
“隐姓埋名一辈子,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给母亲磕头。”
“是她们欠我的,我没有错。我一定要与尹文钊和离,哪怕留下一座坟,我也要叶轻悠三个字堂堂正正的刻上面,不是被冠上恶心透顶的叶姨娘。”
这些天她一直深思,决定不再偷偷摸摸的走,死磕到底。
夏樱不再多说,连忙让大夫为叶轻悠诊脉瞧病了。
叶轻悠这段日子肝郁气燥,亏空的十分厉害。
被自家大夫唠叨一顿,她只能答应安心喝药,乖乖休息。
翌日天色还没亮,尹文钊就气势汹汹的奔来了!
“你给尹家贴补点银子还委屈了?竟敢去找郡主要?!若没我爹救你祖父,你们叶家早毁了!”
陈年旧词,叶轻悠听了不知多少遍。
“那你上奏陛下,是叶家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实在不解恨把我祖父挖出来鞭尸也行,但我的银子你必须还。”
“你说得这叫人话?!”尹文钊以为自己幻听。
叶轻悠淡淡,“你们都不做人事,凭什么要我说人话?听说将军这一次的军功封赏有五千两?加上您四年的俸禄近万两,还我的银子足够了!”
尹文钊咬牙切齿。
他四年的俸禄银子,熹郡主也问过去了哪儿。可他去问胡氏要,胡氏却说全都给家里花光了,是叶轻悠故意挑拨。
“你挑拨离间也没用,那账簿我会一笔一笔的查,你别想作假!”
“我劝将军尽早与我了断,免得事情闹大,到时后悔就晚了。”叶轻悠多一秒都不想见到他。
尹文钊的眉头皱成了一道线,“你以为那点银子能威胁我?真被本将军休了,世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你,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尹文钊,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至于对我恨之入骨吗?!”叶轻悠一直想不通,他攀高枝何必对她不放手?一拍两散不更好吗?
“不至于么?”
尹文钊居高临下,满脸鄙夷,“我父亲救你祖父丧了命,你们叶家却把一个死了娘的小庶女嫁给本将当补偿!”
“我尹文钊不是可怜的狗!”
“不是什么烂货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