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睿的脸色一白,他下意识的想要辩解。
李嬷嬷冷眼扫过:“王爷不必多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娘非常清楚。娘娘说,这顿板子,你挨得不亏。赵家死了一个嫡亲骨血,总得给赵丞相,赵家人一个交代。”
“否则,这口气,不让赵家撒出去,以后睿王府绝对会和赵家生出嫌隙。所以王爷得罪了,你不但不能反抗,待你挨完刑罚,你还得拖着伤体,去赵家请罪。”
她说罢,挥了挥手,直接让人控制了萧玄睿的手脚。
速度快到,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孔武有力的侍卫走过来,架起萧玄睿走向庭院……
萧玄睿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头一次,他觉得如此无力过,他如今都已经成年了,已经掌握了不少的政权,可母妃还是拿小时候对他的这一套,来惩罚他。
萧玄睿的心,渐渐地冷了下来。
他好歹也是一国王爷,母妃二话不说,便要对他施刑杖责,这让那些朝臣怎么看?
他还有何威严?以后,他还能号令哪个大臣,为他所用?
他心里恼得不行,偏偏挣扎不开,反抗不了。
童年的那些回忆,一点点地朝着他整个人席卷而来。
五岁的时候,他不过是贪玩,背着母妃养了个蛐蛐,母妃知道后,罚他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那一夜,他感染了很重的风寒,差点没有挺过来。
再大一点的时候,他因为淘气,没有好好地念书,母妃知道了,亲自拿着板子,重重地砸在他的手心。
他的手心红肿一片,几乎淤青到发黑。整个一个月,那乌青的痕迹,都没有消散。
功课不合格,达不到母妃的预期,她便罚他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他哭着求饶认错,统统都没用,他哭一声,掉一颗眼泪,母妃就会让李嬷嬷拿着藤条,往他身上打。
那一道道的伤痕,几乎从没有痊愈过。
伤痕刚好,又增添新的痕迹。
他记得最清楚的,还有一次,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有个宫女勾引他,他初尝情欲的滋味,谁知道母妃知道后,当着他的面前,将那个宫女给活活打死。
那幅画面,很是深刻地烙印在他脑海中。那满地的血,那刺目的红……久久让他无法驱散其中的恐惧。
宫女死后,他日日夜夜高烧不退,可母妃不让他休息,不让他养病,依旧狠心地让他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