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浮出水面，无力挣扎，只能看着远离上面倾翻的游艇，周围光线微弱，仿佛要沉入无间地狱。
意识模糊间，手上木刀传来一股拉力，入目的是一道穿着裙子的身影，仿佛一只水母飘动浮游，短发在海水中散开。
园子……
哗啦！
水流涌动，园子瞥着起牢牢拽住高成胳膊，细长双腿奋力踩水，摆动间带着高成一起破开水面。
“呼呼！”
高成缓过劲来，抓着快艇边缘大口喘气，
滨海湾已经平静下来，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水声，断成两截的空中花园半浮在海湾中间，周围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杂物。
成功了。
虽然有些托大，但他的确做到了，剑术更进一步，似乎已经打破了这个世界的限制。
高成扫视一圈，松了口气，紧接着转向旁边同样累得不轻的园子。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园子，这次是真的吓坏了，散开的茶色短发贴着脸颊，额前甚至有头发遮住眼睛。
也不知道是海水辣眼还是怎么，园子几乎睁不开眼。
“已经没事了。”
高成抬手帮园子擦了擦脸上的海水，拨开浸湿的头发，看着园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啊？”园子脸颊泛红，连忙转过头去，“早叫你学游泳了，真是的……”
“下次一定学。”
高成面色泛苦。
他好像有轻微的恐水症，越学越怕，特别是呛水后，好几天连喝水都怕。
和他在剑道上的天赋完全不能比，本来是期望系统什么时候能抽到一张游泳卡，可是都几百起案件了，完全没有游泳卡的影子。
完事开头难，哪怕给他一张入门级游泳卡也好……
“喂！”
海岸方向有警方的快艇驶来，艾丹警官在船头连连招手。
尽管现在的新加坡气温不低，晚上的海水却很低，高成已经感觉冷得不行，而且倾翻的快艇似乎也在下沉，见状连忙和园子呼喊回应，等待警方救援。
“海盗都抓到了，”艾丹警官没注意到高成这边的情况，眉开眼笑道，“哈哈，那些家伙自己就坑死了自己……不过你们运气也太好了，这样都没什么事。”
“是啊。”
高成坐上救援船，又回头望了一眼。
刚才情况紧急，都没注意那个里希，该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