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弄清楚了,城户,”提着滴水的雨伞上楼道,“就在书信中断不久之前,辛岛先生在监狱内接受体检时被确认患上了非常严重的疾病,可能只剩下半年生命,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中断了半年。”
“的确很有可能,”千叶听了转向高成道,“这么说来是半年之后还活着就又继续给美绪小姐寄信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还是不太对,”白鸟打断道,“即使到了出狱的时候他的病情依然很严重,狱方还介绍他到专门医院进一步治疗,可是他好像还没有去过。”
“应该是急着要找搬了家的美绪小姐吧,”千叶愣愣道,“因为自己没几天好活,才想着先报复美绪小姐……”
“为什么不是在临死前想要给美绪小姐好好道个歉呢?”
高成放下雨伞进入室内。
“最后的那些信其实就能看出来了,虽然咋看之下是恐吓没错,其实换个角度看,的确是想要坦白罪行没错,因为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才想取得美绪小姐原谅……”
“可是,”千叶焦急道,“现场的情况,就是辛岛袭击了美绪小姐啊!”
“真的是这样吗?千叶,探案中始终要保持理智,不能感情用事,这样才不会因为偏见蒙住自己的眼睛……这些我上次好像和你说过。”
高成面向整个命案现场,背对着失去冷静的千叶推理道:“其实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不对了,就算你撑了美绪小姐的雨伞,体型差距也很大,而且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犯人来说,也没必要特地伪装让人看不到脸……”
“这是因为……”
“还有很多证据,我问过楼下的重考生,这个房间还没下雨的时候就一直在放电视,也就是说,辛岛早就到了这个房间,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的衣服都是干的,从楼下空地停车到潜入公寓,根本不可能一点都不湿。”
“那是因为他撑伞了吧?”千叶匆忙说道,“而且他的鞋子的确是湿的……”
“难道你没看到吗?这个屋子里只有一把雨伞,就是美绪小姐带回的那把,而且鞋子湿了更奇怪,他的裤子和袜子按理来说不可能没有被打湿。”
高成看了看湿透的皮鞋继续说道:“更可疑的是,伞篓里还有放过雨伞留下的雨水,可是美绪小姐却说开门的时候被撬门进来埋伏的被害人突然袭击,这样怎么可能有时间把雨伞放进伞篓里呢?
“不只是这样,这栋公寓隔音效果很差,楼下的重考生听到美绪小姐叫声是在电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