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张岱更是急道:“不……怎么会这样……阁老所言太过骇人听闻了吧……况且,就算如阁老所说,陛下是针对咱们设下了局……可……可咱们也是为了朝廷、社稷……咱们并无谋反之意啊……?”
谈迁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咱们最多也只是策划了江南世家、豪族哄抬地价、股价……而且这也没有证据啊……陛下总不能以莫须有之罪……?”
徐孚远扫视着三人,最后轻喟道:“山高皇帝远……对皇帝的旨意尚且如此,何况是咱们的命令……到了性命悠关之时,你们还能指望那些人,能克守我等命令?”
这话一出,张岱三人惊骇莫名。
张岱一脸惨白,呐呐问道,“阁老的意思是……那些……那些世家、豪族在财产蒙受巨损之后,会……会谋反?”
徐孚远抬头向天,苦笑一声,“都说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这些人?”
这话没错,匹夫被逼急了,以头抢地,而这些掌控着当地人力、物力甚至豢养着护院、死士的世家、豪族,又岂会甘心束手就戮,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逼急了,没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哪怕,是造反!
徐孚远慢慢坐回椅子,“……或许啊,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谈迁突然开口道:“……阁老,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成功了?”
这话让张岱、张有誉精神一振,齐齐看向徐孚远。
徐孚远脸色变得很古怪,他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了好几趟,“既然陛下早已布局,他们又岂能成功……就算是他们真的成功,又怎能威胁到陛下?”
也对,这就象是天黑就要点灯,而不是点灯就是天黑的道理。
徐孚远的话,让三人面面相觑,脸色惨然。
“那……敢问阁老,如今……咱们怎么办……总得寻个对策吧?”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吾等谋划此事,本就已立下以身殉道之决心……怎么,如今事到临了,诸位……怕了?”
“非是我等怕死……只是,担心牵连家人……家人无辜啊!”张岱击胸道。
谈迁、张有誉二人齐齐击胸呼应。
徐孚远慢慢站起身,“卫道者,终须流血牺牲……吾辈所流之血,必会被后世读书人所铭记……!”
说到这,徐孚远拱手一圈,“诸位仁兄……今日事败,是徐某谋划不周所致……徐某愿一力承担……只是,若徐某阖家之头颅依旧平息陛下震怒……牵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