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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争继续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今日定下的例,百年之后,便是祖例!诸公……可有异意?”
一阵压抑的静默之后,众臣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那就好!”吴争满意地点点头,一甩袖道,“都坐下吧……以后在此殿中,也别行跪礼了……有事说事就成!”
没有人应答。
吴争哂然,但也不计较,道:“留下诸公……有三件事须商议。”
“一是浙东外海战事如何了结?”吴争扫视众人,“番人使团如何打发?”
冒襄试探着问道,“敢问陛下心中……是想一战毕其功,还是……见好就收?”
“一战毕其功?”吴争脸色古怪地问道,“能吗?”
冒襄一噎,想了想答道:“不能!”
“这不就结了?”吴争道,“如今番人联合舰队颓势已现,水师取胜已只是时间问题……但有一点,诸公应该知道,敌人的根基远在万里、数万里之外……怎么毕其功?”
“就算全歼了联合舰队,水师可以出洋远征欧罗巴吗,还是我军可以挥师西向,直捣敌人老巢?”
“所以嘛,在建立足够强大水师之前,还得与敌人虚与委蛇的!”
首辅再次试探着问道,“陛下的意思是……答应番人议和之请?”
“当然!”吴争微微眯起了眼,“既然没有将敌人打趴下的实力,为何不见好就收……不过,见好就收不代表着不能敲敲敌的竹杠,形势我强,该要的,一文不能少!”
冒襄忙点头应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臣即刻派人知会来使,进行谈判!”
吴争满意地点点头,“两条底线……一是番人军队必须退出东藩岛,一个不许留……二是番人军舰,不得东向,最东只能到满刺加。”
“臣谨记!”
吴争搓了搓手,指着张煌言和王翊,浅笑道:“朕知道二位想说什么……但今日,朕就不给你们机会了……让你们在此旁听,朕是想告诉你们,往后五年中,朕的战略……把你们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存上五年……那时,朕给你们说话的机会!”
张煌言依旧醒着脖子问道,“如此说来,陛下是要乾纲独断、不纳谏言了?”
吴争慢慢沉下脸来,“有何不可?!”
王翊立马出口道:“陛下这是自闭耳目……!”
“你们是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