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吴争怒喝道,“尔等真想造反吗?!”
所有人都被这声怒喝整懵了。
陈名夏试探着道,“王爷……圣上已经在朝堂公开禅位于王爷,王爷登基只是时间问题……。”
吴争冷冷道:“既然你们都知道天子主动禅位于孤,为何要急在一时……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世人皆会指责孤为何不等几日,急得连颜面都不要了……陈大人,你吃相太难看了!”
这话吴争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可谓是意正词严啊。
也不由得陈名夏不服软。
陈名夏连忙请罪,“王爷息怒……臣等也是一时高兴,以致失言……王爷英明!”
“王爷英明!”
“罢了。”吴争脸色和缓了不少,挥挥手道,“既然汝等心愿以偿……孤今日也累了,那就都退去吧。”
吴争确实急于摆脱这种被动的境况,同时,更急于打发陈名夏等人离开之后,将所有自己在意的人,纳入自己的视线之内。
然而,陈名夏在吴争说完之后的第一时间,突然跪下,大声道:“臣,恭请议政王殿下进皇帝位!”
吴争脸色骤变。
“臣等……恭请议政王殿下进皇帝位!”
吴争沉默下来,目光冷冷地盯着陈名夏。
双方僵持起来。
过了好一会,吴争扫视了一圈跪着的九人,和声道:“陈名夏,让他们先退出,孤有话与你私下讲!”
陈名夏神色一松,遂转头对身后八人挥了挥手,“诸位仁兄且先退出此屋吧……!”
陈名夏的话确实管用,可陈名夏却没有发现,他的这一挥手,遭来了不少警惕的目光,当然,已经回转头的陈名夏是看不到的,而他的儿子陈掖臣因官职低、辈份小排在最后,也看不到前面人目光中的古怪。
但吴争看到了,甚至吴争还看到李颙不声色的一眨眼,虽然吴争猜不透其中意思,但吴争心里很明白一件事,随陈名夏来的八人之中,并非铁板一块。
……。
“人道是八十老娘倒崩三岁娃儿,孤今日算是阴沟里翻船了……陈名夏,孤佩服你,你的筹划能力已经超过了孤的想象!”
吴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时机选得太精准了……早一分、晚一分,恐怕你此时已经是阶下囚,或者是身首异处了!”
所谓似笑非笑,非,是指阶下囚、身首异处,似,是指吴争对陈名夏时机把握精准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