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将降服了这些与孤争权夺利的小人才行!”
钱瑾萱掩嘴笑道:“夫君切不可如此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夫君信不信,不出一日,杭州城里那些贤达能堵上门来,与夫君拼命?”
吴争也哈哈大笑道:“找上门来好啊,孤就左一拳右一拳……教会他们,什么叫枪杆子里出政权……可惜啊,他们这些人,善于来暗的,防不胜防啊!”
夫妻二人相互打趣调侃了一会,钱瑾萱看着吴争认真地道,“……请王爷还须敬重他们,切不可做出杀鸡取卵之事……那便是断了天下读书人的念想了!”
吴争也认真起来,点头应道,“你放一百个心……孤从来都是讲理之人……!”
钱瑾萱莞尔。
……。
西城,涌金门外。
离西湖不远,有一座外面不显,但占地不小的宅子。
宅门正上方,匾额上书着四个镏金大字——西陵别院。
如今的杭州城,早已是寸土寸金,而能在西湖边有块地,那就非富即贵了。
能有这么大一座宅子,且做为别院的,那就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了。
很显然,这宅子主人,身份必定显赫至极。
既然身份显赫,自然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此时的西陵别院门里门外,车水马龙、人头拥簇。
别院门口,一个身着百户戎装、年约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带着几个下人,满脸堆笑地在迎宾。
“哟……竟是心简世兄亲自迎客……不敢当啊!”
这年青百户连连还礼道:“原来是李世叔来了……家父等已在正堂等候,小侄这就为世叔引路。”
“不敢,不敢……世兄只管迎客……我认路,自己进去即可。”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世叔请!”
瞧这称呼乱的。
……。
西陵别院正堂,此时早已经坐满了人。
坐于主位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炽手可热的大将军府麾下左、右布政使——陈名夏和李颙。
而紧靠二人坐着的,是按察使兼汉明半月谈总编撰张煌言。
其余之人,皆是贤名满天下的江南名士,譬如,刚进来正在罗圈揖的刘余谟。
刘余谟此人,家学渊源,是崇祯元年状元刘若宰的侄子。
他自己也是崇祯十六年的进士。
做为真正的科班出身,刘余谟在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