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纳布尔在上次东海海战中,做过水师的俘虏,不过他很幸运地被释放,由此,纳布尔对华夏有了好感,根本没有与水师决战的心思。
在他看来,在遥远的东方,牺牲部下富贵的生命,打一场根本没有必要的战争,那就是对祖国的犯罪。
而施琅极具特色的对各国商船的击杀,使得克里索恩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原本还能为他提供借口和支持的郑森,在福州战败之后,郑军被陈胜所部和大西军三面合击,驱赶下海,早已经自保不暇。
结果,在与建兴朝和谈这个问题上,克里索恩和纳布尔终于难得地有了一次共识。
和谈,在突然间来临了!
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
吴争这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战争的车轮已经启动,就算吴争想停,恐怕在短时间内,也停不下来。
……。
但,谈还是得谈的。
因为没人想将自己刻画成一个嗜战的战争贩子,至少吴争不想。
八年北伐功成,人心思安。
但凡战争,没有不死人的。
如果吴争硬是要打一场,本可以不打的战争,哪怕是吴争登基,恐怕也会遭来反对和诟病。
所以,该谈的,还是要谈,还要大谈,更要让很多人共同参与的大谈。
吴争这边组织起三十多人的谈判代表,吴争当仁不让领衔主谈。
番人的代表团,成分相当复杂。
做为联合舰队副司令的纳布尔,显然是不可能完全控制这个使团的,如果能把它称为使团的话。
卫匡国、汤若望,还有吴争闻其名未见过面的南怀仁,还有几个吴争甚至根本不清楚是否真正存在过的大胡子欧罗巴人,据自我介绍,说是来自教廷的使者。
显然,这是有备而来,因为远在万里之外的教廷,是不可能想派人来就派人来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是随着联合舰队一起到来的。
那么,问题显而易见,教廷并无与吴争一战之决心和勇气。
于是吴争就更加的心安理得,连腔调都变了。
“……孤素来就是一个倡导和平者……!”
吴争一本正经地冲着临时拉来做为翻译的莫辰博,“告诉他们……本王愿意拥抱和平!”
天晓得在场人,只要能听得懂的,没有不低头窃笑的。
在莫辰博的翻译后,做为番人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