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看着莫辰博的眼睛,悠悠道:“对一个人好,那就信任他,对一个人坏,那就信任他……想要帮一个人,给他权力,想要害一个人,给他权力!”
莫辰博先是一愣,而后惊悚,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王爷是说……难道这一切……都是您一手操控的?”
吴争沉默了许久,点点头,又摇摇头,“孤只是设了个开局……结果如何,却是因人而易!”
“你……你好狠的心!”莫辰博跺足骂道,“这七、八年……莫家帮了你多少……?!”
“路是自己选的!”吴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可还记得,孤一直在敲打你爹,打一开始起,孤就没将财政司纳入官府衙门……为得,无非就是不让他贪心……孤总以为,象你爹这样的年纪,应该能勘破……可惜啊!”
“不是孤不通人情,而是孤阻拦不了……你爹日益增长的野心!”吴争仰头,轻叹,“孤确实有责任,但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你爹自找的!”
“可……可你为何不继续敲打,为何不继续阻止?”莫辰博流泪了。
莫辰博不能不流泪,没有人发觉自己拼上身家性命所做的一切,原来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笑话,也只是一个笑话时,不流泪的。
吴争看着莫辰博,很久没有回答。
莫辰博没有再问,他毕竟不是傻子,他看看吴争,再看看案上,吴争刚刚向他展示的那叠信笺,莫辰博想明白了,他不由得浑身打了个颤栗。
“你……你不仅要亡了莫家……你还要借莫家,将整个京城中的异己者……一网打尽?!”
吴争依旧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转身,拍了拍那又叠尺厚的信笺,“除了这二百一十一家,其余一百七十五家,再不会出现在明日大朝会……你猜的没错,但不全对,孤还要趁此机会将耶稣会打压下去……他们太张狂了,得给他们加个笼子!”
说到这,吴争回头,看了一眼莫辰博,“孤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吴争没有说哪两个选择,但莫辰博已经知道是哪两个选择。
莫辰博犹豫起来。
吴争淡淡道:“孤今日还能给你选择的机会,不是因为孤觉得欠了莫家的,孤不欠你们的……这七年中,你们贪脏枉法,甚至暗中勾结清廷,走私火器,杀害知情欲举者、草菅人命……千万别说,这些日子购入商会股份的近二千万两银子,是莫家的家底……!”
“你……你全知道?”
吴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