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知悉后,急赶往金山卫港口,召张名振、王一林和施琅商议战事。
会议的气氛相当压抑。
与会之人,皆明白这是一场恶仗,明知不可敌,却不得不打。
“……怎么,都哑巴了?”吴争有些恼火,“怕什么,之前你们不是已经击退过敌人吗,有一次,那就有第二次……再不济也就是个战败,输了就逃回岸上来,孤不信番佬的战船还能追上岸来……?”
话虽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个理,但,实际上的后果,却有着天地之别。
要知道,这是战争,战争往往是赢了的通吃,败的输得一干二净,绝对不是说逃上岸来就能解决问题的。
张名振三人没有出言反驳,不是他们心里认同,而是他们知道,吴王这是在给他们打气呢!
“殿下,这仗着实难打……虽说咱们确实赢过一次,可……可那是敌人不熟稔咱们的战法,加上远道而来,大意所致……如今卷土重来,自然小心谨慎……咱们想要故伎重演,怕是不易啊!”
吴争没有想到,一向勇于言战的施琅,也打起了退堂鼓。
王一林道:“……其实最主要的是,据侦察,敌人战船如今大非昔比,说是船体是铁的……这哪能打得穿?”
吴争皱眉道:“屁的铁船……最多也就包了层铁壳罢了!”
对于这点,吴争心里很肯定,此时欧洲尚未普及蒸汽轮机,想要造出纯钢铁的战舰,几乎是不可能的,试想,帆哪能驱动钢铁战船,特别是这样的远洋舰队?
王一林被吴争一怼,缩在一边不吭气了。
张名振思忖着道:“……不可否认,敌我双方的实力,天壤之别啊……咱们水师哪怕是主力舰,舰炮总数只有二、三十门,臣的旗舰,也才五十四门,可敌人的主力舰,舰炮皆在五十四门,甚至七十二门,几乎倍之……!”
吴争捺不住了,沉声道:“听三位口气,是不想打这仗了……也行,孤换人便是!”
人,都是逼在来的。
前提是,抗不抗得住逼,或者说,为上者能不能镇得住手下。
只要镇得住,那就往死里逼。
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吴争这一逼,顿时有了变化。
王一林讪讪道:“瞧王爷说的,别人不敢说,我王一林岂是怕死畏战之人……没得说,只要王爷要打,我绝无二话……不过,我听说军工坊如今造出一种新式炮,射程远、威力大……王爷能不能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