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撒谎!”
“我为何要撒谎?!”吴争皱眉道。
“若按你说的,是父亲主动向你献出此计,那么在大长公主突然死去时,父亲为何还要与陈子龙继续下去?况且,父亲与陈子龙也曾造访过你父亲……难道连你父亲也是此计中的一扣?”
吴争摇摇头,“我也不解……但据陈子龙伏法前夜,与我交谈的话中推测……很可能是岳丈瞒过了陈子龙,至少,没有告诉他实情……而我爹,同样可能只是被岳丈向我所献之计迷惑,并不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情……至少,我爹不会听任儿子和女儿……哪怕不是亲生女儿刀兵相向!”
钱瑾萱沉默下来,她在思忖着吴争说的话,合不合情理。
过了好一会,钱瑾萱抬头问道,“如果你真不知情……那为何任由郡主登基,而不帮任何应对?”
吴争苦笑,“吴家十代先人守护惠宗后裔,我能与她争夺那位置吗……?”
“你推得好干净!”钱瑾萱慢慢闭上眼睛,“如今当事之人皆已亡故,已是死无对证之局……你不承认,我亦无法……请回吧!”
吴争皱眉道:“你答应过……随我回府的。”
“我没有答应。”
“你……!”吴争换了口吻,“蓉儿她想娘了。”
钱瑾萱霍地睁开眼,看着吴争,慢慢又闭上了眼睛,“蓉儿是王爷亲骨肉,有王爷照顾,自然不会受委屈的……我已落发,王爷请回吧!”
“落发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个一年半载,便又是一头青丝……!”
钱瑾萱慢慢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吴争,“先不说王爷无法证明,父亲的死与你无关……就算能证明,王爷放纵凶手逍遥法外……亦是不可原谅,我怎能回王府?”
吴争叹息道:“这事确实是我的不是……当时,我想着……郑森对我还有用。”
“在王爷心里,世间人只分两种……有用和无用,对吗?”钱瑾萱带着一丝讥讽道。
吴争恼了,“别用这种口吻与我说话……我自问没有愧对过你、愧对过钱家!”
二人又沉默起来。
许久,钱瑾萱悠悠开口,“王爷请回吧……你其实应该知晓,若我父亲的谋反罪名无法洗清……一个反臣的女儿,占着王妃尊位,必会有无穷无尽的弹劾……为王爷计,亦为蓉儿计,我都不能回去!”
这话在理,文臣们或许在面对外敌入侵时,可以突然间失忆,记不起礼义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