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
黄应运刚要开口回答,被吴争抬手阻拦,“慢……孤要听实话!”
黄应运顿时紧闭了嘴巴。
吴争苦笑道,“好吧,孤明白了!”
黄应运轻叹道,“其实吴王应该明白,建兴皇帝,怕担不起这天下啊……学生说句大不敬的话,放眼如今天下,也唯我王与殿下,才可胜任此位……若殿下有意,我王自然全力襄助殿下,可……殿下无意,还劝我王效忠新君,我王顾及与殿下之间多年的情意,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吴争沉默了一会,道:“先生……先去歇息吧!”
黄应运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施礼告退。
吴争起身,负手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夜色。
看来李定国真有逐鹿天下之心啊!
顾及与自己之间多年的情意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顾及自己手中的北伐军军力。
果然,权力之争,没有任何情面可言啊。
倒不是吴争在怪李定国,真要设身处地,换成李定国的位置,或许吴争也会这么做。
李定国联明抗清,是形势所迫,亦是尊奉张献忠遗愿。
就本心而言,大西军与明军是仇敌。
如今鞑子被赶出山海关,双方之间合作的基础消失了。
李定国便没有了与明室联合的理由,就甭说效忠了。
而吴争无意争夺皇位,让李定国此时有了争天下的雄心,这无可厚非。
可吴争要的,与李定国不同。
这就是二人之间的区别。
“备马。”吴争道,“去重阳庵!”
黄昌平惊愕道:“现在……?”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