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左右一顾,赶紧表忠心道:“无非一死……臣愿往。”
夏完淳苦笑,他非常不合适地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王爷一面在指责先生们的执拗,可一面,却在效仿!”
吴争摇摇头道:“这不是执拗……若人心在我,入京何惧?若人心不在我,入京又何惧?”
这话听起来矛盾,但实则是正理。
人心若在吴争这边,一切如纸老虎,可传檄而定。
人心若不在吴争这边,谁当皇帝,关吴争何事?
但吴争贵为监国吴王,又有收复河山赫赫之功,除非是暗杀,否则,谁敢加害?
那么,能暗杀吗?
在京城之中,被人暗杀,利高者疑啊!
所以,就算人心不在吴争这边,只要吴争不强求帝位,就是安全的。
朝廷不但不敢迦吴争,还得为吴争的安危考虑!
在场之人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读书人嘛,皆如厮!
夏完淳终于拱手道:“臣愿与王爷同行!”
吴争笑了,却摇摇头,“我若是只带亲卫入京,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若是卫国公率这数百建阳卫同行,反而说不清楚了!”
夏完淳急了,“王爷……!”
吴争抬手打断道:“听我的……我知道存古在担心我的安危……可存古应该知道,只要北伐军在,孤就不会有危险,若是再加上你的建阳卫,孤就再安全不过了……况且,孤还有事,需要你去做!”
“敢问王爷……何事?”
“李过虽然被晋王控制起来,但晋王眼下兵力不足,无法真正控制李过带去的广信卫……你即刻率建阳卫北上,配合高一功完成对广信卫的掌控!”
“那廖仲平和右营呢?”
吴争正色道:“广信卫是北伐军序列,左右营则不是。”
虽说吴争还是建兴朝大将军,但眼下实际上已经分裂成两个对立阵营,所以,不授人以柄,才是正确的选择。
夏完淳自然能听懂,他拱手道:“既然如此……臣领命,必不负王爷重托!”
吴争微笑起来,对众人道:“都高兴些……又不是去送死,无非是为帝还是为王罢了!”
这话一打趣,众人的面色和缓了许多。
船队在瓜埠水域一分为二,一路继续向滁州,一路,转向江宁。
……。
沈致远、钱翘恭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