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恍然,“你的意思是……郑森是拿弊帚当成宝……呃!”
话刚出口,张煌言意识到失礼,停住了口。
钱肃乐笑了笑,“既然郑森想要,那就给他……这二人凑在一处,或许是好事!”
张煌言稍一迟疑,“可郑森索要……你,定是想加害于你,亦或是挟你为质,以要胁吴王……这又该如何是好?”
“他不敢!”钱肃乐平静地说道,“你认为,吴王身边多了老夫或是少了老夫一人,有何不同?”
“这……。”
“其实老夫知道,吴王……已经不需要老夫的帮衬。”钱肃乐有些意兴阑珊,“他所做的那些,皆是老夫反对的……他所要的新时代,也是老夫不想见到的……想想那般光景,走夫贩卒、三教九流共聚一堂……有辱斯文哪!”
张煌言惊讶地看着钱肃乐,“吴王不是说了吗,无教无类,再粗鲁、无知的人,也可登大雅之堂……。”
“可老夫看不到那天了。”钱肃乐平静地说道,“明日一早,将老夫交给郑森吧。”
“你……钱……钱公,这太儿戏了!”张煌言一句话连改三个称呼,“若真有不测……我怎么向吴王交待?!”
“无须交待……又何须交待?”钱肃乐看着张煌言,“老夫说了,郑森不敢!”
张煌言半信半疑,但有一点他信,那就是郑森就算有五万人马在手,也难挡吴王雷霆一击。
连郑森之前都说,拳头硬的人才有道理可言,那么郑森应该很懂吴王的道理才是。
见钱肃乐如此笃定,张煌言也就不再坚持。
……。
“延平郡王,汝来晚了一步!”朱以海此时神清气爽,“要是能早来一步,也容不得张煌言等人挟持民众欺君!”
郑森平静地躬身道,“臣有罪,让陛下受苦了!”
“无罪!”朱以海大手一挥,很宽仁地道,“好在都过去了……不过,有两人,朕必须得惩治,否则,难消朕心头之恨!”
郑森抬头看了朱以海一眼,“陛下指的是……钱肃乐和张国维?”
“正是这两逆臣!”朱以海有些咬牙切齿,“之前蛊惑朕登基,后又聚民反对朕……如此狼心狗肺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朕心头之愤!”
郑森淡淡道:“张国维已经死了。”
“可钱肃乐还活复活好好的!”朱以海怒道,“一想起他来,朕就混身难受!”
“但……钱肃乐终究是吴王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