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到连最后临门一脚,都抬不动了吗?
吴争决定返回杭州府,亲自去监造。
可世事总不如人意,吴争这边抬脚要走,却走不了。
……。
济尔哈朗率清使团来了。
年近花甲,清廷硕果仅存的老“叔王”来了,这个“面子”,吴争得给。
先不论敌我阵营对立,就说济尔哈朗私下与江南商会的那些勾当,吴争也须给他这份薄面。
再则,人家好歹将孙女嫁给了钱翘恭,说起来,多少与吴争有那么些关连。
吴争原本是想推迟一天回杭州府的。
可与济尔哈朗一席交谈之后,回杭州府的想法,再也寻不见了。
济尔哈朗是代表清廷来和谈的。
和谈?
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和谈,恐怕是晚了。
对此吴争没有兴趣。
可济尔哈朗接下来说的话,让吴争慢慢改变了想法。
“退回关外?”吴争惊愕,怎么听着就象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济尔哈朗老神在在地撸须道:“我大清入关,本就是受大明原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之邀助大明平乱讨逆,如今李贼已灭、天下靖安……既然中原百姓不愿为我大清子民,我朝为天下生灵计,欲退回关外……。”
吴争有些反胃,狗X的,这理由都说得出来?
“吴三桂是谁?”
济尔哈朗一怔,停住滔滔不绝的话头,惊讶地看着吴争。
吴争慢条斯里地啜着手中茶,“璞”地一口,吐出一片嫰叶。
啧啧,这模样,哪象堂堂监国吴王殿下的风范?
这就是一街边茶摊上的一个小混混。
然而,济尔哈朗的脸色却不由得凝重起来。
谁都可以不明白,但济尔哈朗明白。
他与吴争,面对面,打过三次交道,济尔哈朗清楚吴争最擅长的,不是讲道理,而是不讲道理……不,不,准确地说,是只讲自己的道理!
通俗地说,就是……无赖!
吴争在否认!
我不知道吴三桂是谁,自然不认可什么借兵平乱,那么,满人就是侵略!
是侵略,就得反侵略,胜利了,就得连本带息讨回来。
道理,没错吧?
这就是吴争的道理。
济尔哈朗正容,他开始,讲道理。
“吴王可知,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