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不定谁是君呢!”
王屏藩慢慢坐了回去,摇摇头道:“那吴争……是建兴朝的吴王,就算听到永历帝崩了……怕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或许,对建兴朝而言是好事,他还高兴着上呢……哪会闻讯攻城?”
“这不还有李定国吗……以李定国的心性,怕是闻讯就得攻城,试想,李定国与吴争来往之密,听说李定国还将世子、嫡女送往了杭州府……他一攻,吴争能闲着?”
“可如此一来……打是打起来了,咱们也没好处啊,城中三、四万兵力,架不住外面两头狼……莫到了最后,连王爷和咱们自己都害了!”
“王兄多虑了……王爷心里对此心知肚明,这不就因如此,才想着投吴争嘛?”马三宝劝道,“可投了吴争,咱们能得什么……还不是便宜了那帮耍嘴皮子的?你放心,只要城外打起来,王爷必定下令向西北方向撤,与咱们的主力会合……怎会象王兄所说的与敌军硬撼呢?”
说到这,马三宝有些激动起来,“只要往开封府撤,那里咱们兄弟经营多年……到了那,有这些个小人受的!”
王屏藩有些意动,“可……永历帝拘禁之处,是胡国柱负责看守。”
“但看守的士卒,是之前王兄麾下的兵啊!到时,正好将事情往胡国柱身上一推……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那几个看守士兵……得枉死了!”
王屏藩眉头一挑,“你有地几成把握?”
“只要看守士兵愿为王兄死……至少有七成把握!”
“呯”地一声,王屏藩击桌而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做了!”
马三宝听得晕乎,这两句和要做的事……有何关系?
不过,最后“做了”两字,马三宝听明白了。
……。
吴三桂大喇喇地坐在李定国面前,手中还特意擎了卷“黄绫”。
那模样,不是来谈判的,是来传诏的。
可惜,李定国明知吴三桂的心意,还是跪了下去。
哎,君子,欺之以方啊!
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眯眯地道,“晋王不必行跪礼……陛下口谕,诏令晋王入城进见!”
李定国霍地起身,愤怒地瞪着吴三桂,他X的,既然是口谕,你擎卷黄绫做什么?
吴三桂呵呵笑道,“晋王莫怪,孤手中的……可是真正的圣旨——禅位诏书!”
李定国闻听,心头一跳,看来吴争之言属实,皇帝的禅位诏书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