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相又恢复了谦逊,“如今监国殿下与晋王合兵围了信阳城,我王是真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何事,让同僚敌对不说,还惊动了建兴朝的监国殿下也来凑热闹……我王说了,纵然不愿同室操戈,可……可被逼急了,兔子急得,那还得咬人哪!”
吴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这比喻,比得好啊!
好得让人拍案叫绝。
“这么吧。”吴争收起笑声,正色道,“让平西王送永历帝出来,交给晋王……孤就率右营回京,到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不相犯……如何?”
夏国相忙道:“如此……恐怕不妥吧?”
“为何不妥?”
“我王是奉召护驾……如今,陛下就在城中,陛下去留,自有圣意,又岂是为臣子的能作主的?好歹是我朝之事,吴王有些……僭越了吧?”
“此话荒唐……天下人管天下事,再说了永历、建兴两朝同源同宗,又皆以恢复明室为己任,本王为何就管不得永历朝的事?”
吴争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夏国相被这话气得,一时竟难开口。
倒不是不晓得怼回去了,而是吴争这话太不讲道理了,连三岁孩子都晓得的事,偏偏吴争不知道,不,是装作不知道。
就算是兄弟分家,那也是各过各的,没得说还将手伸到对方锅里搅和的。
可话又得再反过来说,说完全没道理吧,也有那么一丝丝道理,毕竟吴争说了,天下人,管天下事嘛!
这要是换作在信阳城中,夏国相必须得争个水落石出啊,可如今在吴王帐中,他敢争嘛?
看吴争那大喇喇的模样,那就是一副这帐中只有孤的道理的模样。
夏国相最后只好应道,“学生做不得我王的主……此事,还须回去禀报我王,再答复吴王。”
“行……回去吧。”吴争大手一挥,“告诉平西王,别做便宜占尽之事,以前孤管不了,如今,得过孤这一关,让他好自为之。”
夏国相连连应着,急不可耐地转身而去。
可出了右营军营,回到西城门,这才想起,忘记问吴争,承不承认马士英的许诺了。
回头看着右营的方向,夏国相郁闷地一跺脚,回了信阳城。
……。
“多日不见,殿下更具王者风姿了!”
黄应运恭敬地行礼道。
吴争很高兴,上前挽着黄应运的胳膊,道:“确实是许久未见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