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塞慢慢走近沈文奎,“沈大人……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在京城好好的做你的大学士多好,大老远的跑天津卫来……不过你放心,本王不杀你,洪大学士说了,你的叛逃,背后有人指使……本王得好好将你送回京城……来人,速将他绑了,准备一辆马车,本王亲自押往京城!”
沈文奎笑了笑,“王爷别急……老朽反正是跑不掉的……。”
说着,沈文奎转身向已经离岸的船上钱毅挥了挥手,“钱档头……别忘记了……迎老朽还乡……!”
硕塞在身后哈哈大笑,“沈大人说得是……不过,本王得提醒你……摊上这等罪名,想回乡可没那么容易了……!”
说到这,硕塞的笑容突然凝结,大喝道:“……快,拦住他……!”
只见沈文奎手一用劲,将手中短匕奋力捅入自己胸口,可他的脸上依旧在笑,“沈某……降清……是因心中绝望……可吴王……给了我……希望……!”
船上的钱毅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慢慢地跪倒在船头,他的身后,上百长林卫都在船头跪倒。
连正在操船的长林卫,也无不涕流满面。
清兵赶上前时,沈文奎已经气绝倒地。
硕塞沈文奎的尸体前,暴怒地抽刀欲劈,可刀举在手上,终究还是没有劈下,他大喝道:“来人……速送老贼的尸首回京交差!”
看来,这次他不想亲自回京了,因为,他失去了一个向福临表功的最好机会。
……。
乱世之际,是最考验人性的时候。
当宁府,信阳州正上演着奇葩的一幕。
御驾亲征的朱由榔,终于等到了奉他旨意,前来护驾的平西王吴三桂的大军。
三万“关宁铁骑”,让城头上的朱由榔兴奋地无以复加,从此,这些精锐铁骑,就是朕的王师的了!
朱由榔急促地冲孙可望喊道:“快……快开城门,朕要与平西王共饮……为他洗尘!”
然而,一场剧变就这么发生了。
当“关宁铁骑”如潮水般涌入信阳州城门之后,迅速分割包围了禁军和孙可望所部,将北门城楼隔绝开来,而城墙上,朱由榔身边仅仅百人。
到了这时候,朱由榔为是误会,他冲着一身戎装登上城墙的吴三桂喊道:“平西王……是朕……!”
吴三桂肃容上前,“臣平西王吴三桂拜见陛下!”
朱由榔开始感觉不对劲,但依旧陪笑脸,干涩地道:“平西王……纵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