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战力不可逆转地发生改变……是,我朝确实组建了十多万新军,可东施效颦,弹药补充皆受制于人,训练时损坏的火枪无法修复,只能弃之……个中滋味也只有你我心里明白,况且,敌方三大水师尚未出动,若非在大沽口大修炮台,敌水师想来早已入天津三卫了。也只有陛下……咳,才认为我朝水师已经能与敌人抗衡……如今,宗室出了这等丑事,一旦传到前方战场,军心浮动、士气受损……好不容易的战场主动怕就要易手了……宪斗兄啊,什么事都可容忍,唯此通敌之事绝不能纵容!”
范文程微微叹了口气,“彦演老弟所言,老夫心里明白……可彦演老弟也说了,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扰乱人心,正因为如此,这事才须细细斟酌,不可轻易捅出去。”
洪承畴愤怒道:“那……那这不是知情不报、欺君罔上么?宪斗兄莫非也认为他叔王可以一手遮天……欲趁此机会汲取从龙之功?”
这下范文程也怒了,指着洪承畴怒道:“洪亨九,老夫事清太祖、清太宗乃至当今圣上三朝,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中苦楚……别人不知道,你洪亨九总能知晓一、二……你竟说出这般捅老夫心窝子的话来……?”
洪承畴也是一时气急,说完也就后悔了,于是忙赔礼道:“承畴知错了……还望宪斗兄不罪!”
范文程见洪承畴服软了,也不再纠缠此语,长吁一声道:“他是当今叔王,岂是以区区私纵钦犯一可以扳倒的?想当年,他的孙女婿钱翘恭临战投敌,说是圈禁三年,可结果呢?连半年都不到,就官复原职,甚至还晋了叔王……离当年当尔衮的权势,仅一步之遥,所以啊,这事不能莽撞,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
洪承畴脸色有些变化,可嘴巴还是气呼呼地道:“我就不信,皇上听闻他行如此悖逆之事……也能容忍?”
“不能容忍,又当如何?”范文程悠悠说道。
这话却让洪承畴一惊,不用范文程解释,洪承畴都明白这话的意思。
虽说是君臣,可人家是叔侄,同为爱兴觉罗近支,关键是,人家手中大权在握,可谓一呼百应,若不是博洛突然回京,与岳乐分去了他的一部分兵权……否则,人家真要被逼急了,大呼一声,那便是又一场政变。
到时,说不定自己还得磕头向他称臣呢?
想到这,洪承畴打了个激零,感觉整个人都凉了,冷得簌簌发抖。
范文程悠悠道:“你应该知道,通敌之事确实不可容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