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接战时,满目看到倒下的,都是北伐军士兵。
但北伐军有过严格的训练,他们也有过战场的历练。
精锐与新兵最大的区别在于,打逆风仗时,新兵会溃,精锐能顽强地扭转劣势,新兵只会顾全自己保命,精锐能为战友创造机会生存,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冲在前头的北伐军“骑兵”,不约而同地引爆在身上的手雷。
用生命对不可一世的清骑进行了压制。
这短短的数息之间,十数人的自我牺牲,换来的是北伐军骑兵,有时间下马,并完成简单的兵种转变,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抬枪瞄准了。
这使得战场一边倒的劣势,开始稳定下来。
北伐军有了与清骑反制的能力。
但战斗依旧异常的残酷,衡阳只是个小镇,它的街道太窄,北伐军无法以兵力的优势对敌人进行分割包围。
在技战术不如人的情况下,往往是两、三条命才能换鞑子一条命。
一柱香时间的战斗,池二憨付出了近三百人的伤亡,才将战局稳定下来,形成了南北对峙。
而清兵的伤亡远小于北伐军,甚至还不到百人。
这不是综合能力的悬殊,而是在特定时间、特定区域内,造成的兵种劣势。
池二憨在战局稳定下来后,开始组织应对。
他令后军分出两只偏师,各数十人向东西两侧迂回。
……。
罗科铎一直很兴奋。
在北伐军冲入镇子的一瞬间,他有过惊愕。
但随即而来的战场态势,让他自信满满。
他有信心,以三百多骑,歼灭这支不知来路的敌军菜鸟骑兵。
可之后,北伐军前列骑兵悍然同时引爆身上的火器,压制了并摒退清骑时,罗科铎的自信开始动摇了。
他意识到这不是一支菜鸟骑兵,这应该是北伐军精锐。
因为这种悍不畏死的举动,如果是偶然个例,这不奇怪,哪里都少不了有几个悍勇之人。
但如果这是群体行动,那就不一样了。
这需要严格的训练和强大的精神力量,罗科铎自认无法让手下士兵做成这样,他只要事先去安排几个敢死者,去引导其余士兵效仿。
但对手不一样,他们甚至不需要命令,他们是自发的,下意识的反应。
意识到这点之后,罗科铎做出了他此生唯一一次,在占据战场优势的情况下,主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