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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衡阳镇还有数十里时,就已经看到衡阳镇方向升起的滚滚浓烟。
同行的那两个衡阳镇青壮,意识到镇上发生了什么事,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北伐军将士义愤填膺,皆出身浙东良家子的他们,心里有着同仇敌忾的愤怒。
已经过了弱冠年龄的池二憨,此时有着他年龄不符的沉稳。
如果早上几年,他会迅速下令东进。
可现在,他所想到的是,来犯之敌在占领衡阳镇之后,会作何打算,是继续追北伐军向泗州前进,还是死守衡阳镇,以阻击返回的北伐军。
两个衡阳镇青壮的跪求,池二憨婉拒了。
不少将士的请战,池二憨熟视无睹。
他一直在看地图,六年的沙场,逼着这打小不愿读书的池二憨,愣是学会了看地图了。
可见,人会因经历和环境而改变,江山易改,秉性亦可移啊。
在询问青壮,确认镇子周边地形的大概情况之后,池二憨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没有向衡阳镇派出斥侯,也没有向衡阳镇直进,而是转向,顺着直河(衡阳古镇北面的一条河),一直向东,也就是说,从镇子北面,越过了衡阳镇,差点就到金河县了,这才停下行军,调头向衡阳镇扑去。
这个行军路线,是池二憨临时决定的,却决定了这场战斗的成败,也关乎着泗州之战的最终成败。
……。
而此时,清军正驻囤衡阳镇内。
镇内已经全被屠尽、烧毁,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让罗科铎安心。
火器改变了战争的方式,原本在罗科铎心里羸弱的南人,如今已经切实威胁到他了。
而驻囤于被毁的镇中,比原外要安全得多,因为此时的镇上一览无遗。
罗科铎打算修整一晚再向泗州进发,这是因为他要犒赏手下这些“勇敢”的士兵。
用于犒赏的,自然是从镇上民众那掠夺来的物资和牲畜。
说是掠夺,其实不准确,人杀光了,东西就成了“无主”之物,顺手牵羊罢了。
所以,这一夜,衡阳镇彻夜狂欢,群妖乱舞!
……。
夜战的开启,并非是池二憨率军赶到引发的。
而是刘放一伙,他下了投奔北伐军,借助北伐军复仇的决心。
但象刘放这样的人,往往注重于一种形式。
就象他之前说的,“总得纳个投名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