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没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营盘常在,将不常在。
新军此时到了蓝拜手中,沈致远就没了命令新军的权力。
是理论,不是实际。
如果蓝拜真能令新军听话,如臂使指,那还用把肺气炸?
直接下令将沈致远拿下,甚至当场杀了即可。
理由很简单,抢夺兵权,四字即可。
问题是沈致远数十骑一到,那些原本听话的新军,就象嗷嗷待哺的孩儿见了亲娘,全跑沈致远那去了,蓝拜命令谁去?
当然,镶黄旗在,蓝拜的亲兵也在,可以执法。人人读
但二者加起来,也没新军一半之数,怎么执法?
如果硬来,那就内讧了。
可以想见,此时蓝拜心里的阴影多大。
气愤到了极至的蓝拜,愣是将帐中瓦罐等杂物当作是沈致远,用刀劈砍至粉糜,尚不解心头之恨。
要知道,当初徐州一战时,沈致远就当众拿下了蓝拜,押解回去,想起这丢脸丢得……啧啧,蓝拜直想与沈致远决斗。
发泄了一通之后,蓝拜稍稍平复了些。
于是,换上一张笑脸,出门了。
去干嘛?
谈判呗。
……。
“额驸,你这是做什么?”蓝拜勉强地笑着,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语调和善些,虽然心里很想一刀宰了沈致远,“都是为朝廷出力,为王爷效忠……难道额驸是对海州城里敌军将士,还有感情?”
听听,听听,大字不识几个的蓝拜,居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一圈士兵举着火把,照得场内纤毫毕现。
沈致远大马金刀地坐着,他是主场。
看着站着的蓝拜,沈致远轻轻吐出几个字来,直接让蓝拜气得跳脚起来。
沈致远悠悠道:“你,是什么东西?”
这是骂人啊!
蓝拜脸色顿时黑得要渗水了,“沈致远,你狂妄!想造反吗?”
沈致远翻翻白眼怼道:“论爵位,你是二等阿思哈尼哈番,我是多罗额驸,我高你一级,论官职,我是平寇大将军、新军都铳,你是正蓝旗副都铳,我又高你一级……啧啧,究竟谁狂妄,又是谁给你的自信,在本将军面前耍威风?”
蓝拜终究不是吵架的料,他一时语塞。
沈致远挥挥手道:“本将军即刻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