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话中这同乡是怎么攀扯上的。
不过沈致远也没好意思当面去怼他,好歹来者是客嘛。
“钱大人客气了,有事但说无妨……只要致远能帮得上的,定不吝余力。”
钱谦益忙称谢不止。
之后,将事情始末和自己的来意大致与沈致远说了一遍,“额驸想必已经获悉英亲王受封征南大将军一事,如果……真让英亲王击败李过,收复定远,那么一个坐拥数万大军、铁板的凤阳府,绝对不会是睿亲王和额驸想看到的。所以,钱某希望能得到额驸襄助……。”
“钱大人不妨直说,你希望致远怎么帮?”
钱谦益稍一斟酌,道:“李过叛反,显然是个圈套,这瞒不了谁……朝廷的意思很清楚,借李过广信卫入凤阳之事,挑起双方心照不宣的局部战事,如此既可以将建新朝拖入泥沼,更可借刀杀人、铲除异己,而朝廷可以在战事胶着之际努力备战……。”
沈致远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叩击着案板。
钱谦益忙道:“钱某要请额驸帮忙,与李过取得联系。”
沈致远皱眉道:“钱大人奉的密旨,本就是与李过密议,何须我帮忙?”
钱谦益苦笑起来,“额驸说笑了,钱某在长江以南的名声已经……臭了,若径直找上门去,怕李过不问青红皂白就会下令杀了钱某。”
沈致远似笑非笑地看着钱谦益,道:“钱大人多虑了,好歹李过也曾是建新朝正经国公,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总是晓得的。”
钱谦益摇摇头道:“额驸是不知道,李过出身卑微,又从闯贼叛逆,岂是寻常人可比,当年大西、大顺两支叛军,在中原屠戮多少宗室、皇族和大明官员?”
沈致远想了想,道:“不是我不想帮钱大人,而是如今致远也是待罪之身……况且,我与李过并无交情,如今三方争夺凤阳,致远本身也是局中人,怕是帮不到忙,反而害了钱大人哪。”
钱谦益忙在胸口摸索了一会,拿出一张汇票来,轻轻放在沈致远手边。
然后陪笑道:“来时匆忙,竟没有准备礼物……区区薄礼,还望额驸笑纳。”
沈致远斜眼一瞥,二十万两,这是区区薄礼?
“钱大人这是何意?”沈致远问道,“致远是真帮不上忙……。”
“还请额驸容钱某说完。”钱谦益道,“如果额驸确实与李过说不上话,那还请额驸与……吴王殿下说项,为钱某求得一张护身符。”
沈致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