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事就算听了心里不舒服,但也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所谓法无禁止皆可为,吴争不想因为自己的好恶,去强制某一件孤立的事。
所以,吴争只是平静地问了句,“难道织造司分署的主事,就发现不了此中猫腻吗?”
这话算问到了点子上了,织造司分驻各地主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此中猫腻?
那管事掩嘴“吃吃”笑道:“公子还真是正人君子,这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哝……那边那个中年男子就是织造司驻广信府管事……西侧角落那个,对,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据说是织造司驻饶州府主事的族叔。”
吴争无语,沉默下来。
或许是脸色不好看吧,那管事识趣地起身,作礼道:“今日敝店琐事繁多……小的且先失陪一会,公子若有事,尽管让人招呼就是了。”
吴争点了下头,管事倒着退出雅室。
“王……少爷。”鲁进财差点就突鲁了嘴,“这些人竟敢明目张胆地竞买军械、土地、女子,少爷就不管吗?”
吴争微微一哂,没理鲁进财,斜了一眼黄昌平,道:“你是弃笔从戎的读书人,不象这厮没文化……你倒是说说,这事须管吗?”
黄昌平低头稍一思忖,抬头答道:“我认为,不必管。”
“为何?”
“一来玉山属广信府,治权在三位国公手中,少爷若管此事,反倒有越殂代疱之嫌……。”
边上鲁进财嘟哝道:“广信、饶州二府一样隶属大将军府,三位国公亦是少爷麾下,哪来什么越殂代疱?”
黄昌平一怔,有些惊慌地看了吴争一眼,躬身道:“属下失言,还请少爷责罚。”
吴争摇摇手,平静地道:“莫理他,你继续讲就是。”
黄昌平稍一犹豫,继续道:“二是律法并无规定各地官府、豪门不得中介织女雇佣之事,如果少爷真想管,最好的方法是回去之后,颁布律法禁止,方为良策。”
吴争看了一眼黄昌平,点头鼓励道:“继续讲。”
黄昌平精神一振,道:“最后是,织造司毕竟不是官府衙门,雇佣各地织女也仅仅是民间商人的交易,况且,织造司自身也不干净,又如何置身事外呢?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这话让鲁进财牛眼一瞪,喝斥道:“放肆,你小子不知道织造司是郡主……。”
吴争皱眉,打断道:“鲁进财,你再多嘴,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