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有个关键所在,如今太后想要主政,而皇上欲亲政,朝中多尔衮留下的权力空缺又引无数人垂涎……稍有不慎,便会弄巧成拙。”
洪承畴点点头,突然转换话题道:“听闻沈致远去见了英亲王、郑亲王……如此看来,多尔博的意图也是想与两方结为同盟,至少是相安无事。”
范文程摇头道:“郑亲王是自己人,老夫信他不会与乱臣贼子暗中勾结,危害皇上……只是郑亲王……或许可以成为解决眼前困局的一颗棋子。”
“这……怕是不妥吧?”洪承畴惊讶道,“你也说了,郑亲王是自己人……。”
“为皇上尽忠,有何不妥?”范文程义正词严地打断道,“若有一天,需要范某为君尽忠,亦如此!”
洪承畴会意道:“宪斗兄此言震聋发馈,令人敬佩!”
“给郑亲王加上叔王封号,以此断了阿济格的邪念。”范文程思忖道,“给沈致远加个平寇大将军衔,阿济格真要仓促举事,有驻京旗军和沈致远新军配合,谅来成不了事……。”
洪承畴点头道:“此计甚妙,给出两个头衔,换来一片安宁……值!只是皇上那,怕是不好讲啊,苦盼亲政,刚去个皇父摄政王,又来个叔王……。”
范文程淡淡道:“皇上年少,正是需要辅佐的时候……若你我连这都无法说服皇帝,那你我这些年岂不是白瞎了?要你我两大学士何用?”
洪承畴撸须微笑起来,“宪斗兄言之有理。”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多罗额驸沈致远投贴求见。”
洪承畴、范文程相视一怔。
洪承畴微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岂不是预示着宪斗兄此计高明么?”
范文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喝道:“请额驸至正堂奉茶。”
……。
此时的东藩海峡上,双方交战进行得如火如荼。
不对,准确地说,几乎是一边倒的战斗。
番人的联合舰队,依仗自己舷炮的射程远于郑家水师,从刚开始的接战,到最后就成了舶船定点射击了。
这基本上就成了郑家水师的噩梦。
持续两天一夜的海战,郑森损失了六十多艘主力舰和三百多条火攻船。
之所以火攻船的损失数量是主力舰的五倍以上,原因在于敌方舶船定点射击。
这原本是克里?索恩在此战中最引以为傲的战术,可就在之后的海战中,反倒成了郑森反击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