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守,出也有为,生民蒙其利济,而世运宁有不泰……李颙,你就不想重振明室吗?”这前半句,是李颙极力倡导的学说精粹之一,吴争以此来反问李颙,想来是不认可李颙变相地劝进。
“回王爷话,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与其苦苦挽留已经枯朽的前朝,不如开创一个新世!”
“你是个……疯子!”吴争悠悠道。
“臣愿做王爷麾下一直臣。”
“这么说来,你是认为本王此次是进京逼宫?”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不。你错了,本王此次进京,是为北伐军将士及大将军府僚属请功。”吴争断然否认道。
李颙平静道:“王爷若不信李颙也是常理,又何必戏耍于臣?”
“这话从何说起?”
“王爷屡建不世之功,天下知大将军府而不知朝廷,只吴王而不知陛下,如此强臣压主之事,历来为君王忌……王爷若无逼宫之意,要想自保,只有三条路,一是养寇自肥,如万历李成梁,可如今四方争霸,王爷南讨西征,皆有同室操戈之嫌,唯一的出路便是北伐,可王爷与鞑虏又不共戴天,想养满清以自肥,显然非王爷所愿。二是卸甲归田,从此归隐,不问世事,如张良,可王爷年方及冠,正如初升的朝阳,岂能效仿隐者?最后就是自污,来表明自己胸无大志,比如王翦和萧何……臣以为,王爷绝非这三种人。此次江北之战,朝廷见死不救、坐视北伐军陷入危境,王爷对此心知肚明,没有任何一个帝皇,可以容忍象王爷如此强大的臣子,就算是骨肉亲情……那么,王爷此时进京,想要躲过暗箭陷阱,就只有一条路,逼宫自立!”
吴争闻听此语,开始时,脸色阴沉,而后凝重,最后……释然。
“你是在提醒本王,此次入京,本王有性命之虞?”
“陛下召王爷入京之心,实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本王不认为陛下会戗害功臣。”
“何为功臣?”李颙淡淡反问道,“对君上而言,威胁皇权的,必是逆臣!”
“狂生!”吴争喝斥道,“标新立异之荒诞之说,本王绝对不信……若非念你此次立下大功,当依法严惩,罢了,本王这次权当不曾听闻。”
李颙突然笑了,笑得很狂,“王爷说过,纵观历史,对付传统的唯一有效方法,就是另起炉灶。大将军府所施行的政令、王爷提倡之学说,已与朝廷格格不入,绝无媾和之可能,这个时候王爷还想养光韬晦,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