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大明朝,就是这么被拖垮的。
真正得利的,依旧是那些永远不必交税的豪强。
可这一点,不是普通民众可以解决的,他们无意、但确实做了豪强的帮凶。
但吴争的“土改令”强行解决了这个问题,按人头重分土地,减免一半农税,这种最招人恨的政令,被吴争以北伐军强行在徐州府推行。
天晓得,吴争敢在自己的地盘搞这套吗?不敢!
吴争不是真不敢,也不是不想,而是时间未到。
真在杭州府推行土改,恐怕三、五年间,北伐军不用北伐,就守在杭州府安内了。
吴争够狠哪,在自己的地盘搞不了,那就在新附的徐州搞,先搞出一些名堂来,造成一批既得利益群体,那么,就算是徐州最终易手,除非清廷肯继续推行土改令,否则,必是一场大乱!
民众可不会去管是哪个政权推行的土改令,只知道,土改令让他们得益了,那么,就得推行下去,如果废止了,那就是割他们的肉,得反抗!
这就是吴争的用意,一时搞不死清廷,也要恶心死他们。
一个时常内乱的政权,绝对无法强大,这和政权体制无关,实际上,强权体制很多时候,效率更高,关键是,要一个有魄力、有远见的君王。
相较于淮安府,徐州府的百姓对北伐的态度,那叫天壤之别。
这另一个原因是,两府百姓的成份不同,前者成份大都是原淮安二卫的家眷,先天和二卫是站在同一条阵线的,好在后来二卫归降,这才让北伐军在淮安城站稳了脚跟,否则,此起彼伏的骚乱,足够吴争头痛的。
吴争此时却无意于沛县百姓的热烈狂欢,他此时,正面对着这个率六百枪骑突然回归的黄驼子。
吴争是真想不透了,沈致远究竟想什么……要什么?
“禀王爷,沈大人要卑职传话,钱大人的一千多枪骑兵中,就这六百人是钱大人心腹,既然钱大人已经归返,那这些亲随,也须完璧归赵……。”
钱翘恭有些激动地搓着手,他正缺老兵,这支旧部骑兵的到来,能让他更快地组建起风雷骑和小林重骑。
然而吴争却想得更远些,“他想要什么?”
黄驼子一愕,然后呐呐道:“沈大人说……如果王爷肯让出徐州,他可以保证,多尔博势力绝对与王爷相安无事。”
“哦?”吴争目光似乎黯淡了些。或许,他多想听到一句“我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