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远脸一沉道:“世子慎言!”
多尔博吐吐了舌头,笑了。
沈致远无奈地说道,“世子即将承袭先王王爵,许多事……可做,不可说。”
多尔博笑了笑,道:“额驸指教得是,只是……就算你带旧部前往,可敌军那边不配合,这假打终究会成为真打,再则,苏克萨哈、索尼远在东昌府,无法获悉此战详情,又如何见证?最后,如果打得太假,又如何取信于他们?”
“当然是真打!”沈致远悠悠道。
听着沈致远这前后矛盾的话,多尔博一时脑筋转不过来了。
沈致远道:“不但要真打,还要全军移向谷宁。”
多尔博脑子不够用了,这是闹哪样,不是说好不打议和吗?
沈致远悠悠道,“世子应该清楚,苏克萨哈、索尼虽远在东昌府,但耳朵却灵通得很。”
多尔博一怔,这句话他能明白,苏克萨哈、索尼代表着朝廷,阿玛突然薨逝,自己年少,麾下人心不稳,许多人与朝廷暗中交通,打算观望,等待此战的最后结局,再来决定效忠于哪方。
但多尔博一下子无法将沈致远南辕北辙的话联系到一起,怎么东昌府的苏克萨哈、索尼与沈致远率旧部出战搅和到了一起了呢?
“这场战斗,既然避不过去,那就得好好打,尽全力去打。”沈致远言词凿凿地说道,“世子不妨造足了声势,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世子是要准备与吴争决一死战,以报父仇了。”
多尔博张大了嘴巴,他心里是恨吴争,不但亲生父亲被吴争在绍兴府枭首于众,连嗣父都死于吴争之手,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是二父?
多尔博不是不想报仇,奈何实力不允许啊,让一个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岁的孩子,下决心报仇,这委实太强人所难了。
多尔博是真不明白沈致远的意思了,他只能看着沈致远,等待着沈致远自己解释清楚。
沈致远朝外面呶了呶嘴,“世子勿须烦心,这不就有现成两个吗?”
多尔博瞪大了眼睛,这才渐渐会意过来沈致远的言下之意。
“你是说,刚林、祁充格二位大学士?”
“怎么,世子觉得我是在背后进馋言?”
“不,不……不是。”多尔博连忙摇头,他终于清楚沈致远的意思了,也对,在自己离开沛县至滋阳的前夜,阿玛就特意交待过,刚林不可信、祁充格不可信……沈致远,亦不可信,刚林、祁充格会左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