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番商,苦织造司日久,却无法使用各种常规“不堪”的手段进行回击,只能趁此机会,来渲泄一下郁积已久的怨气。
同时,他们也想从织造司的利益中分一杯羹。
吴争之所以担心,就是因为南面郑森的回应,至今迟迟没有到来。
吴争不得不担心,如果郑森和番商舰队沆瀣一气,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郑森之前在福建、浙江的外海,七星岛海域吃了一个哑巴亏,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痛是痛了些,吴争还真不能认为,以史书的定论,郑森能摒弃成见,助自己一臂之力。
派人传讯,以东蕃的归属,只不过是吴争放出的一个香饵,吃不吃,还须郑森自己定夺。
关键是,徐州大战就在眼前,吴争无法分神赶往杭州府,处理这桩无端冒出的麻烦事。
望着阴沉下来,象是要下雨的天空,吴争轻喟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到底吹得是东南……还是西北风?”
……。
兖州治所,滋阳城。
已经没有了多少童真的多尔博,已经俨然象个小大人了。
他此时正召集文武商讨军机,而沈致远大马金刀地坐在多尔博左侧,这是刚林、祁充格都轮不到的尊位。
“今日朝廷传来最新旨意,我军必须夺回徐州,诸位有何良策?”多尔博木然问道,对这样一个十岁的孩子而言,面对着数十双各怀心思的眼睛,能从容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也算是不错了。
想来福临数年前登基时,比他还不如吧?
当时天津卫民乱,义军纷起,才聚众二万多人,小福临就吓得直嚷要回关外。
相比之下,多尔博要稳重多了。
可惜,没有人回答,这场面非常尴尬。
为上者最尴尬的不是有反对意见,而是没有回应他,这就如同唱独角戏一般,太……郁闷得慌了。
然而多尔博没有这意识,他见堂内沉寂,又再次重问了一遍。
于是,刚林、祁充格有了反应,怎么说,他们二人也是多尔衮临死前指定的“辅政大臣”,眼见着主子尴尬了,再不化解僵局,便是失职了,若被人借此事指责欺君,还真难以分辩。
“回世子话,咱们之前已有决议,驻囤兖州、徐州等四州之地,如今兖州府已大部在我军控制之内,可青州、济南二府尚在朝廷控制之下,而徐州更是被北伐军所占,王爷生前再三叮嘱,要想固守四府立足,必须占据四州之地,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