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说道。
吴争停顿了一下,回道:“你没输。”
多尔衮同样愣了一下,“呵”地一声,似乎是想笑,“此时本王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为何说本王没输?”
吴争平静地答道:“你我之间的胜负,在于两大阵营之战,并非你我一人的生死。”
多尔衮平静地看着吴争,“吕梁山只挡了一天,出乎本王意料。”
吴争哂然道:“你应该想到的……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将精锐撤往北边,自己为何还留在这?”
多尔衮缓缓抬手,无力地挥动了一下,“这问题等会再回答你……现在该聊聊紧要的。”
吴外心里奇怪,现在还有什么可聊的?
不过吴争无意拒绝,胜利者又何须去为难垂死的失败者呢?
多尔衮喘息道:“沈致远究竟是不是……你埋在本王身边的细作?”
吴争的脸色古怪起来,似笑非笑地答道:“你猜。”
多尔衮剧烈地喘息起来,饶是已经自认心平气和,可依旧不习惯吴争的这种态度,可惜,他已经无能为力,“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你应该已经接获战报,沈致远率大军攻破和皋、通州,六千北伐军被歼灭……哈哈。”
吴争的脸色变得铁青,甚至抽搐起来,确实,这个消息在击破吕梁山鞑子防线时,吴争已经接到,但吴争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
甚至于,吴争拒绝向泰州传令,向通州派遣援军。
当然,就算沈致远真有了异心,按眼下的局势,沈致远也已经在扬州立不住脚了,第一军已有二万多人渡过长江,随着夏完淳、廖仲平的出兵,张名振、施琅所部水师终于得空向靖江方向移动,而袭扰大沽口未能得手的王一林水师,也已经返回崇明水域。
这样的情况下,整个扬州府,已经处于被北伐军四面包围,沈致远想“占地为王”,无疑是做梦。
多尔衮咧了咧嘴,带着一丝嘲讽之意道:“你说得没错,本王没输……本王输于天命,而非你之手。不仅如此,本王还给你留下了一个对手……强大的对手!让本王满意的是,他曾经是你的兄弟,这……很有意思。”
面对着多尔衮近乎于挑衅的语调,奇怪地是吴争的脸色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你如此,我如此,沈致远亦如此。如果他真有心思自立,只要他不忘自己是汉人,能为天下汉人谋福祉,我……无所谓。”
多尔衮微微张大了口,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