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没人想计较这点,因为,无由的,将领们被吴争的几句话调动起情绪来,他们的想法,也就在这短短的几句话后彻底扭转了。
吴争的坚定,反而让将领们深信不已,就象在他们面前站得不是一个人,是神、战神,北伐军的战神,说一不二,无所不能的北伐军战神。
这确实非常古怪,这绝对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服从,而是盲从。
几乎每个将领心中,都曾在之前对吴争此议抱有迟疑,但此时,几乎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一点火光,它在燃烧。
吴争向来是“民主”的,他一贯的作法,往往是“虚心”地倾听所有人的意见,让他们都说出来,但最后,坚定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在别人看来,这是专权的范畴,可吴争自己心里明白,如果真按他们的想法做了,那要自己何用?这便是吴争特有的为上之道。
倾听,可以。
采纳,不行!
……。
散会之后,宋安私下问吴争,“少爷真要赌上一场……这可是一场很可能有去无回的仗啊。”
吴争哂然道:“依你看,如果坚守淮安,能撑到第一军赶来吗?”
“这……只要将士用命,还是有可能的……。”宋安的话音越来越低,因为事实上,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话,兴化、高邮州是如今敌人重兵囤防的地方,第一军需要集群才能应对如同“幽灵”般突然奔袭而来的敌骑,根本无法快速北上。
数百里路,想三天之内赶到,这几乎是无法达到的。
吴争盯着宋安的眼睛道:“既然结果已经注定,何不率性而为?知道为何自古以来,军师永远成不了主帅吗,因为他们善于筹谋,却无形中丧失了太多的实践……。”
宋安有些跟不上吴争的思维。
“世上所有事,不去做,往往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特别是战争……如果仅仅运筹帷幄就可以决胜千里,那自古以来,只需要军师纸上谈兵就成了嘛。”
宋安终于反应过来,“少爷的意思是,敌人……有破绽?”
“破绽?”吴争突然笑了起来,“没有人没有破绽,我军也有,譬如我此时的这个决定,一样有破绽,而且破绽之大,大得能让人一眼看穿。”
“可少爷明知是破绽,为何要……?”宋安突然醒悟过来,“少爷是故意示敌破绽?”
吴争呵呵一声道:“也没那么不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多尔衮铁定料不到我会这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