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驸究竟想做什么?”东莪轻轻掩上门,问道。
沈致远没有反应,沉默着。
东莪想了一个晚上,她认为自己已经猜到了一些,至少方向是对的,“额驸万万不可鲁莽,这是京城,稍有不慎,便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沈致远轻叹道:“格格不必担心,我还不至于鲁莽到……在京城谋反。”
“那额驸想做什么?”东莪急问道,“只要不谋反,我定尽力……帮你就是。”
沈致远突然道:“我想救清吟。”
东莪一愣,微张着嘴,看着沈致远,许久,她呐呐道:“之前额驸托我打听清吟的消息……我打听过,确实无人知晓……。”
沈致远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东莪脸有点红了,她吱唔道:“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敢……向阿玛打听此事……。”
“我知道。”沈致远点点头,打断道,“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我要做什么?”
东莪急道:“清吟是额驸下令缉拿,十有八九,是被囚禁在王府之内,你……你难道要……?”
说到这,东莪捂嘴,差点惊呼起来。
这时,多尔衮的亲卫在门外传报道,“銮仪副使、礼部侍郎联袂前来传旨,请格格、额驸接旨。”
沈致远闻听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放松。
东莪虽然不明白,这旨意为何而来,可看到沈致远的神态,心里升起一丝担忧。
……。
福临的旨意,经太后联署,这合乎律法。
否则,这需要多尔衮的联署,才可以行文颁布。
从这处看,福临这几年的皇帝当得,确实够憋屈的了。
旨意的内容很简单,迁原銮仪副使、枪骑营统领钱翘恭接任拱北城新军都铳,原拱北城新军都铳沈致远见诏卸任,另作任用。
至于沈致远另作何用,圣旨上没有明说,也就是说,得赋闲在家了,当然,沈致远还有銮仪使的实职,“赋闲”二字还称不上。
接完旨后,沈致远、钱翘恭、钱谦益三人眼神交流,皆微微露出了一丝浅笑,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只有东莪在起身之后,左右看看,心里的担忧更加深了一分。
……。
沈致远书房内。
“沈大人,你之前所料,几乎全中。”钱谦益拱手道,“这份运筹,钱某佩服!”
沈致远看着钱翘恭道:“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