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怕是早被多尔衮的亲卫一巴掌扇到爪哇国去了。
沈致远见钱翘恭不接自己的“茬”,也不忍心借此数落,毕竟还当着东莪及钱谦益的面,还有多尔衮的亲卫在。
于是沈致远不动声色地招呼着二人,去了他的书房。
“有额驸招待二人,那我且失陪了。”东莪非常识趣,她随同进了书房之后,便微笑着告罪退去。
此时书房就沈致远三人,门一关,沈致远就沉下脸了,“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谁不好带,带一条狗进来……我都嫌腌臜,脏了我的宅子!”
这话非常犀利,饶是钱谦益这些日子已经尝尽了世态炎凉,也不仅面红耳赤起来,不过他终究没有了火气,也就是脸变色,却没有掉头而走。
钱翘恭垂搭着眼睑,闷声道:“他……来找你的,我只是在门口遇见的。”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脑,却让沈致远一愣,钱谦益来找自己何事?
这一瞬间,沈致远突然想起了柳如是,顿时脸色一变。
果然,钱谦益听钱翘恭这一开腔,等于给他搭了个梯子,于是打蛇上棍,拱手道:“将军容禀,钱某此来不为别的,就为贱内之事……之前贱内为了吴王,携小女上京劝说钱某反正,虽被钱某拒绝,但钱某因一时嘴上没门,泄露了摄政王的密谋……如今,就为了这事,钱家家破人亡,贱内和小女至今生死不明……。”
沈致远脸色木然,他的目光不在钱谦益脸上、身上,而是直直地投向窗外。
钱翘恭依旧低着头,下搭着眼睑,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钱谦益继续道:“既然贱内在为吴王做事,那就是吴王的人,如今遭遇劫难、生死不明,钱某在京再无可依仗之人,只能前来劳烦将军……还望将军援手,钱某必衔草结环、感恩不尽!”
钱谦益这姿态,确实放得很低,先不管他的罪恶,可毕竟是花甲之年。
按辈份算,钱肃乐都得称一声“世叔”,何况是沈致远、钱翘恭这样的后生晚辈。
儒家嘛,上下尊卑分得极其严谨,特别是象钱翘恭磕过头,有过实质上师徒名份的,那就算师长再有大错,也不是当学生的可以不敬的。
而沈致远虽然没有钱翘恭那般投鼠忌器,可毕竟也是生员出身,读书人嘛。
钱谦益见二人都不搭理他,来了记“狠”的。
他突然双膝下跪,重重磕了个头道:“钱某自知罪孽深重,无意乞残命……只是妻女无辜,还望将军看在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