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方人马又开始陷入僵局。
……。
赵史很得意。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大言不惭地对左右追随他的弟兄道,“看,我说得没错吧?如今还执意一条道走到黑的,怕也只有南门的祖大弼了。”
他身边的弟兄原本脸色已经一片惨白,此时却是迅速换成笑脸,陪笑道:“赵老大是真人不露相啊,竟是北伐军的人?”
赵史得意地一仰下巴道:“那是,我不吹牛,就算是吴王来了,见着我,那就得称一声赵老哥!”
“真的?”
“呸!没见识的东西,我赵史是吹牛的人吗?”
那边陈栋心乱得很,他在抉择,也在权衡。
陈栋是真为难了,为难的关键点是,城究竟守不守得住,如果守不住,那得赶紧与赵史交好,到时还能混个临阵起义的名头。
可要是城守住了,那这可不是小事,附逆、包庇奸细的大罪啊。
陈栋咽了口口水,跃下马来,讪笑着上前几步,喊道:“老赵……不妨过来聊几句?”
赵史应道:“陈大人,你那边人太多,赵某不敢去……要不,劳您大驾,来这边聊?”
陈栋悄悄啐了一口,暗骂若不是你小子喊出这话,此时早成了死尸了,还敢在老子面前摆谱?
可心里骂归骂,脚却很诚实,已经在向前挪了。
“老赵,如你所愿,陈某这就过来了……你可得关照你的弟兄,咱来是聊闲天的,可不能刀兵相加啊!”
赵史哈哈一笑道:“瞧陈大人说的,咱们可是同在一个锅里勺饭吃的交情,哪能害您呢?”
“那就好……那就好……。”
说话间,陈栋还真穿过人群去了,不是他胆肥,而是他有三千多人围着,局势掌控在他手里,谅赵史也不敢拿他怎样。
“老赵,你说说你,竟还是个奸细?”
“陈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奸细?赵某可是正正经经的五品军职!”
“也是……也是。”陈栋心中暗骂,你小子就是奸细,还不认!
“那个……陈某就想问问,若是陈某从了吴王,到时城破之时,吴王会如何处置陈某啊?”
赵史嘿嘿一笑,道:“陈大人这话算是问对人了,赵某吃得就是这饭……想必大将军府颁布的推恩令陈大人也知晓了吧……给没有造孽的降清之人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听说过……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