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常设将军位,是个临设的,一旦战事终结,这将军位自然就取消了。
好不容易吃到嘴的肉,就这么吐回去?
自然不成!
另一种,大军出去之后,被击败……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阿济格心里断然否认。
可万一呢?
真要败了,自己不但没落下好,还得被治罪。
徐州八万大军一旦有失,那沿海,黄河以南,朝廷再无抗衡北伐军的军队,这个罪过,想想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阿济格不傻,哪肯为他人作嫁衣裳?
所以,他的选择,就是稳坐钓鱼台,在徐州日日饮酒作乐,大肆搜刮浮财。
大不了,扬州府一片糜烂,区区一府之地,对阿济格来说,无所谓。
可北伐军敢继续北上吗?
真要北上,那就果断截断它的后路,一战奠定自己在朝堂上又一个战神的地位。阿济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
二月初三。
战争开启的第八天,吴争到泰兴的第三天。
吴争还在思忖,他无法权衡出一个既可以吃到肉,又不会陷入决战泥沼的好办法。
而晌午之后,从兴化城来的传令兵送来急报,蒋全义率己部一万人,于昨日戍时出发北上,经时堡,攻略宝应,其余部一万人,作为第二梯队,在今日凌晨出发,泰兴卫驻守兴化城仅余一万人!
吴争闻听,大怒!
这就不是普通的擅作主张了,吴争能容忍的是,蒋全义在战术中的擅作主张,而不是战略!
在主帅还没决定怎么去打这一场的时候,将领以擅自行动来胁迫主帅按他的思路走,这已经不叫违规,叫犯罪!
吴争摔碎了三、四个碗盏,踢倒了五、六个凳子,最后掀翻了桌案,连缩在边上一声不吭避马士英,都被殃及池鱼,无端挨了吴争不少骂。
吴争确实在愤怒。
养将养将,养出了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了!
吴争为何暴怒?
因为他找不到始作俑者,如果此时蒋全义在面前,吴争激怒之下,很可能就一声令下……打烂蒋全义的屁股!
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二万大军不容有失!
吴争发泄之后,随即冷静下来,盯着宝应思忖起来。
以泰州卫的战力,拿下宝应不难。
南面有高邮方国安军团做为屏障,暂时并无直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