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从手下那抢过鞭子,亲自动手了。
这几鞭子下去,那叫鞭鞭咬肉啊。
痛得钱谦益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
刚林忙伸手阻拦道:“别打了,就这年纪、这身子骨,再打就没命了……话还没问出来,王爷那,不好交待。”
祁充格想想也是,就住了手。
刚林走近道:“钱侍郎,招了吧……都说祸不及家人,你若不招,必牵引妻子女儿,何必呢?”
钱谦益已经气息不畅,他颤着喉咙道,“钱某说得,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可叫沈致远来对质。”
都说老人精,老人精,人老了,就成了精。
钱谦益自然想得明白,柳如是上门去找沈致远,多尔衮就令刚林来钱府拿人,可真正的当事人沈致远呢?
如果沈致远也被拿了,那刑讯还暂时轮不到自己。
应该先刑讯沈致远才对。
可如今刚林、祁充格,这两个多尔衮身边的哼哈二将,都在这,就表示沈致远没有被抓。
更说明刚林地人,投鼠忌器,不敢去抓沈致远,这才有了自己当替罪羊的结果。
他们无非是想从自己口中,得到沈致远“通敌”的确凿证据。
钱谦益自然是不会理会沈致远的死活,但钱谦益知道,一旦咬出沈致远,就等于交柳如是和女儿推下了万丈深渊,为沈致远陪葬。
而自己,从被抓的那一刻,生机已尽。
不管结果怎样,自己都得死,按上通敌的罪名,冤死。
想通了这点的钱谦益,终于下定决心,死不认帐。
刚林听了钱谦益的回答,无奈地摇摇头,回身对祁充格道:“先去回报王爷,由王爷定夺,如何处置钱谦益吧?”
祁充格点点头,二人结伴离去。
……。
多尔衮听了刚林二人的汇报。
闭上眼睛想了想,道:“那么事情又回到了沈致远头上,先不纠结钱谦益是怎么得知机密的,假设钱谦益指使妻子将消息告知沈致远,那么沈致远会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
刚林答道:“这两天,额驸与钱翘恭行踪并无异状……除了见过柳如是,没有见过任何陌生人。”
多尔衮摇摇头道:“不可能,以这小子的心性,不管是不是真心归降,听到吴争有险,必定会将消息尽快传出去。”
祁充格蹩眉道:“王爷的意思是,额驸会选择……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