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何用,你是想主动告诉吴争,本王要有动作了吗?京城里南面来的细作你肃清干净了吗?”
刚林被骂得连气都不敢喘。
祁充格适时道:“昨日起,额驸二人行踪,一直在监视之中,并无异常……对了,今日有个妇人去了额驸府上,不过没进门,就在府外说了几句话……据监视之人上报,象是额驸之前流连烟花之地时,认识的姐儿……。”
多尔衮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这个节骨眼上,一切细节都不得放过……查!”
“臣等遵命!”
……。
沈致远没有说错,柳如是的行踪,绝对是被监视着。
沈致远也说错了,根本不需要一天。
仅仅半天,天色刚刚暗下时,钱谦益的府门外,就已经出现了一队缇骑。
为首的,就是刚林。
钱谦益后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家睡着,祸从天上来。
刚林是旗人,大学士。
带着的又是缇骑,皇父摄政王的亲随。
不过刚林算是给了钱谦益不小的面子,上前敲门了。
否则,那就是破门而入,钱谦益又能如何?
敢如何?
钱谦益匆忙,急步而至,“大学士,您这是……?”
刚林叹息道:“钱侍郎,你事发了……别反抗,反抗就是个死!”
钱谦益瞠目结舌,“大……大学士这话从何说起,钱某一心忠于朝廷、忠于皇父摄政王……有何事能发?”
刚林摇摇头,不再搭理钱谦益,下令道:“将钱府一概人等,尽数带走!”
钱谦益这下是真急了,柳如是和女儿都在内院,他赶紧上前恳求刚林道:“大学士,钱某家人刚刚从江南来探亲,来了才两天,什么事都不知道,也无处可知……恳请大学士手下留情,放过钱某妻子和幼女。”
刚林长叹道:“钱侍郎,不是我绝情……这事是王爷发了话的,不能走一个。”
说完,一甩袖子,顾自出了门。
钱谦益想追,立即被上前的士兵给按压住,他绝望地呼叫道:“天亡我钱谦益也……!”
这个时候,钱谦益最难受的,恐怕是柳如是和女儿来得实在不巧,正赶上了这莫名其妙的祸事。
……。
被捆绑在木架上,剥去了外袍的钱谦益,身上仅一套白色棉麻内衣。
瘦骨嶙峋的胸膛,显示着他的年龄,着实是老了。